“徒儿,你再说清楚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紧那罗急忙问道。
“我和四师伯打听到,李弃歌往太白居去了,所以……”莫盈姿便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杀人换酒一事却没有讲,因为在莫盈姿看来。那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若不是半路杀出来个弹琵琶的老头子,我们早就得手了!”
“这人到底是谁?”紧那罗问道,“老八,我们师兄弟里,只有你和六师兄二人,长年在中原江湖上行走,你可知此人是谁?”
“弹琵琶……”摩?罗切疑道,“长安城中,单凭内力能与师姐抗衡的人的确不少,但是能以琴音克制她的,却屈指可数!”
“师叔!你知道那人是谁?”莫盈姿急忙问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他在城外隐居已有近三年了,今日若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忘了这么个人……”摩?罗切说道,“而且若当真是他,事情就棘手的很了。”
“棘手?他武艺很高么?”紧那罗问道。
“不算顶尖高手,但是单凭我一人,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好办了,你我二人联手,不怕他不放人!”紧那罗道,“大不了,将他连同李弃歌那小子一起收拾了!”
“唉!棘手的不是他的武艺,而是他的身份。”摩?罗切摇头叹道,“此人就算不敌你我,也绝不会坐视李弃歌身处险境,而袖手旁观。只因他是那李青莲的至交好友,如今故人弟子有难,此人决计不会退让!”
“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紧那罗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如今师姐她生死未卜,你我二人不能坐以待毙吧?”
“也罢,明日我等去一趟尹家,无论师姐她是生是死,总也得探听一二,”摩?罗切说道,“另外将此事禀报安禄山,让他调几名家将,随我们一同前去!”
“师父、师叔!”莫盈姿问道,“尹府我们自然是应当去,可是现下我们投鼠忌器,若是那李弃歌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又当如何?”
“就算有什么要求,那也是他安禄山的事!”摩?罗切说道,“大师兄当初只是答应他,让我等来保护他的安全。如今前前后后牵扯出了这么多难事,他姓安的想置身事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摩?罗切刚说完这话,门外便走进来一人,身材肥大,正是安禄山。
“呵呵呵……先生说的哪里话?”安禄山边笑边说道,“安某什么时候打算置身事外了?你们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就是了!”
紧那罗和摩?罗切对视一眼,奈着性子说道:“安将军,并不是我们师兄弟有什么奢望,您在一年前已与我们大师兄商议过了……”
“没错!”安禄山点头道,“那二位为什么还在此抱怨安某啊?”
数年前,安禄山不断进贡邀宠,与李林甫狼狈为奸,地位也水涨船高,行事渐渐肆无忌惮。近两年来,其反意日益明显,于是许多李唐忠臣便请来江湖中人,想刺死安禄山,一了百了。
安禄山在经历了第一次刺杀后,侥幸不死。思前想后,便找到了西域大梵天宗头上,这一宗门与中原武林素有纷争,此时也想借机侵占中土,双方当时一拍即合,由梵天宗派出高手,保护安禄山的安全。但日后安禄山若是成就大业,也需封大梵天宗为护国宗教。
“安将军,如今发生的许多事,早已超出了我大梵天宗的行事范畴,您若是不肯多付出些,我们也只好返回西域了……”紧那罗不无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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