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清落座张望四周:还是你这儿好啊!冬暖夏凉,在这战乱中又是天然的防空屏障,炮弹都很难打得到啊!
否极:师父,您也开始关注起时事啦?我还以为您真的退出江湖了呢!
官清:江湖大小不等,战争虽也是江湖的一部份,但像这种侵略战争,就没有江湖那般地洒脱了,自有了热兵器之后,江湖就划上了一个句号。像咱们这种传统的武术和使冷兵器的人,虽不能与他们的枪炮抗衡,但我也愿意奉出我的绵薄之力,把毕生的功夫传授给这些年轻人,就算他们哪日捐躯,那也是带着豪迈的激情和热血的沸腾。
否极:师父此次前来就是为这事?
官清:还有一事,你这里拥有天然的防空屏障,若哪一日日军真的要对咱们展开突袭,你这泂还得要打开,让这三山两溪的百姓庇护。
否极:这当然,因为咱们都同仇敌忾嘛!
官清:此次前来最原始的想法是告知你,道成是你们的师兄,他现在正在组织民兵抗日,到时所需要到你们,你们得要义不容辞地响应。
否极:这个师父您放心,我们早就响应过了,是确这帮年轻人最为积极。
官清: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回头让是确跟着顶冠和冷酷来我那儿来,我再指点一下他们的功夫,他们都是练武的好苗子,也是将来上阵杀鬼子的好苗子,得要培养重视起来。
否极:那上哪儿找您去呀?
官清:我现在住在花颜岩,冷酷他们来过,到时你让是确跟他们一道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
否极:师父,您说这话就见外了,都什么点了,吃了午饭再回也不迟嘛!
官清:不饿,我刚从浅水滩过来,不光吃饱了,他们还让我带这么多。
否极叫来了夫人,细声道:赶紧的,给师父捎点干粮回去!
否极夫人:他师公,这点特产不成敬意,您就笑纳收下吧!
官清:什么笑不笑纳的,这么好的东西!我遇上你们真是有好福气啊,徒弟孝徒媳贤,倒是搞得我像讨饭的叫花子了。
否极:师父,您这么说我们可不干了啊,好些年都寻不到您人,想孝敬您都没机会;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您那儿一吃住就是好几年,您也从来都没有过怨言;对了,师娘她还好吗?
官清放下行礼低着头叹了口气:她十年前就生病去世了!之后就招了俩小徒弟在侍候我的饮食起居,她俩都是在花颜岩被遗弃的孤儿,也不知是附近哪户人家丢在那儿的,算算今年也有十年了,我捡到她俩时,才两岁,你们若访到有谁家丢孩子的情况,可汇报予我,孩子长大了,总是要见亲生父母的。
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兴致而来的官清,和他告别时落寞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凄凉的忧伤。
否极带着泂里的人送官清至瀑布帘,水帘隔住了相思,也隔住了泪涌,彼此的挂念在这么些年的沉淀,就如这瀑布倾泄般飞流直下。
官清一招猛虎出洞,咆哮呼啸而去,倒是把真的山林野兽吓了一退;官清在正午时分返至花颜岩,俩小徒弟梦花和梦颜,正张望等在石门口。
官清把两包袱丢在空中,踏步向包袱再抬腿勾上,到达了石屋;梦花和梦颜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包裹,一见是吃的,便毫不客气食了起来。
官清抚摸着俩小孩儿的头:妳俩这两日下来都没有吃东西吗?
梦花:我们饭都做好了,一直在等您!
梦颜:您也没说几时能回来,我怕吃了,您就没了。
官清流下了幸福感动的泪水:俩傻孩子,吃了再做嘛!妳俩正长身体时,没必要饿肚子;还有这些零食也少吃,胃饿紧了再突然膨胀,会把胃给撑坏的。
梦花:师父,怎么就只有两个包袱啊?
官清:那还要几个啊?揪了一下梦花的鼻子~不可贪得无厌啊!
梦颜:回来放信的鹰都告诉过我们了,您去过三个地方。
官清:看来妳俩不信任我,还在监控我。
梦花:我们也是考虑到师父您的安全嘛!
官清:好了,我都知道;我去了三个地方,应该带回来三个包袱才是对吗?
梦花和梦颜都点了点头,官清也觉得童趣妙真好笑:有一个地方啊,给了师父没要,因为他们现在很困难,我看了看她的伤,恐怕是难再好了;对了,我着人前来取的药,妳们给了吗?
梦花:给了!便把药单拿了出来~您开的这些药也太重了吧!看样子那人真是中毒太深。
官清:来拿药的是谁?
梦颜:就上次来的那个小哥哥,还带了位小姐姐,我问了他们的名字了,小哥哥叫冷酷,小姐姐叫辣椒。
官清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他们速度还够快的!
梦花:是的,他们前脚刚走,师父您后脚便回了。
官清遗憾道:那我怎么就没碰上他俩?
梦颜:应该是你们走的路线不一样,或是行走的方式不一样。
官清:哦,想应该是!妳俩都长大了,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了;看着妳俩一天天地长大,我一半开心,一半难过啊!
梦花和梦颜不解地望着官清:为什么呢?师父!
官清叹了口气,把石桌推展开:边吃饭,边聊吧!
梦花和梦颜把饭菜摆好,给官清沏上了一杯清茶:师父,请用餐!
官清喝了口茶,酝酿了一番:妳俩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啊?
梦花和梦颜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官清更显难过:为什么啊?
梦花、梦颜:我们三人相依为命,这就是咱们的身世。
官清:但若有一日,有人来找妳们,认妳们为女儿,妳们又当如何?
梦花、梦颜:我们不认,也不回,在我们心里,我们就是您的女儿,您就是我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