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都知道了,孩子都长大了,再隐瞒下去就没意思了,眼看战争就要爆发,生死两茫茫,没必要到最后谁都分不清谁是谁的谁。
官清:也是,既然避不了,那就勇敢面对,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花颜岩找我。
道成:师父您这又是要走么?
官清:该走了,趁着天色刚开,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言罢乘着烟彩雾妆,从沃日山顶飘下,到达了浅水滩,浅水滩是揪毛的地盘,揪毛亦拜官清为师,见师父前来,揪毛领着岛上所有的人前去恭迎。
官清轻挥着手:不必太声张,我这是偷着来的,别让太多人知道。
揪毛:师父,最近几年您老是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些什么啊?连徒弟们要看望您一下都寻不到人。
官清:没有干什么大事,只是想清净一下,不想再被江湖所累。
揪毛:可现在都没有江湖了,只有被侵略的战争。
官清:所以我出来找你了嘛!
揪毛把官清请至上座,上茶上食,一盆火炉旺烤裆下;官清哭笑:还在生师父的气?
揪毛摇了摇头,莫名其妙:没有啊!
官清:没有?没有你把我架在火上烤干嘛?
揪毛破酸而笑:唉,都是犬子干的好事;顶冠,快叫师公,把火盆移开点。
顶冠低头迎盆弯腰上前,一阵反光耀花了官清的眼:哟,年纪轻轻的就成光头啦?是不是你们这岛上缺什么营养啊?
揪毛搓着手,显得极为尴尬:没有,他就喜欢光头!
顶冠:我才不喜欢呢!还不是他给揪的。
揪毛探着腿在揪毛的屁股踢了一脚:给我闭嘴,快给我下去!
官清拍打着椅子:好材料啊!有没兴趣来我处练练,是个练铁头功的好苗子。
揪毛:徒儿已经把所有的武艺都传授给了顶冠,他现在武功相当了得,只是在上次比武招亲中输给了一个叫冷酷的人,他的外公叫道成,您认识么?
官清喝了口茶笑了笑:当然认识,我想你们也看出什么端倪了吧?我这次前来就是为此事而来;哎!先让顶冠在我面前比划两下子。
顶冠刀、枪、棍、棒等十八般武艺上前,再各路拳种组合套路,打得有模有样,却没能征服官清;官清摇了摇头:虽打得流畅,但缺乏力度,虽技术亮眼,但却不怎么实用;现在是战乱年代,得要有一招制敌的妙招,你这些花招式,只要是懂功夫的人,都能化解破招,有空还是上我处,我给你指点指点。
揪毛:早就想去了,怎奈您隐居,不知何处,又不敢大肆找寻。
官清:回头你们去找道成,他会告诉你们的!另外你们之间也是师兄弟,他最近想主谋一场抗日活动,若寻到你们,你们得要不吝啬地支持。
揪毛:这个当然没问题,在前几天比武招亲之后,我们都相继表态了;尤其是顶冠这一帮年轻人,真是热血沸腾,还真像咱们血气方刚那会儿。
官清:好了,我得起身了,到否极那儿看看,也顺便跟他说一声。
揪毛的夫人穿着厨衣上前:他师公,就吃了再走嘛!我都在做了。
官清:已经吃过了,刚才的点心很好,还有一些干炸的虾蟹,很是好吃,我都已经吃饱了。
揪毛夫人:既是这样,那就带点回去!言罢回头给拿了个包袱。
官清接过,笑了笑:这样也好,家里还有两个小徒弟,她俩恐怕是饿馋了,还没到外面来看看,带点东西回去,也算是尝食过界了。
揪毛:师父,您不是说不收徒弟了嘛,为何还收了俩小徒弟,难不成她俩才是关门弟子啊?
官清:现在战乱,无所谓关不关门的,我得要多培养些人才出来,不是也答应顶冠他们了吗?回头啊,叫上顶冠、冷酷、是确等他们年轻人一起来,不过你们就不要在辈分上过分地计较了啊!
揪毛:那他也得叫我老子,难不成叫我兄弟啊!
人们相聚在一起拉着手,在言谈欢笑中不舍地分开;官清如踩着薄雾踏浪而飘,身轻如燕,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揪毛等人的眼帘。
顶冠叹为观止:这速度,恐怕比日本人的子弹还快吧?
揪毛:想学吗?
顶冠:当然!
揪毛:那你就找冷酷去吧!和他一起去花颜岩。
顶冠:我才不去找他呢!上次的账还没找他算。
揪毛:哎,没听你师公说啊,现在是战乱年代,还计较那么多的个人恩怨干嘛?咱们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人。
官清行至水帘洞前驻足:好地方啊!真是好地方,隐藏系数可以与我的花颜岩媲美了。
官清一个浪雀翻入了水帘洞,还没站稳,便引来了暗器的攻击,官清左躲右避站在洞壁口,搓起一灰球弹至泂叉口的一暗影处,那人惨叫一声跌倒滚落,灯突然亮了起来,几只蝙蝠扑腾飞过,超脱的力度正好与微弱的光相抗,摇晃着的风中残烛,就如当今中国的颓势,亟待扭转。
官清一个踮脚翻,平衡落地,与蝙蝠的风力相抗,保住了油灯的枯灭。
所有的人围了出来鼓着掌:好功夫啊!
否极上前带领着大家跪拜:师父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官清:请起,是我不对,没打招呼便上门,这就叫不打自招,打了也不招,刚才拦我路的那小子呢?
否极起转身把是确拉了出来:这是我的不孝子,惹师父生气了,还望师父好好地代我管教他一番。
官清:大家都一家子人,就不必如此那般地繁文缛节了;什么教不教训的?那顶多也只能算是调教罢了。
否极:是的是的,好好的调教调教;师父,您里屋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