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e灰暗,巷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张明生和马强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影儿......巷子一侧都是别墅住家,另一侧是一片小树林,大概ts就是追赶那条蛇,钻入小丛林的......在路灯照耀下,能看到丛林里有一片开阔地带,那里耸立着一块坚固的石岩,上面还有些字迹,能够依稀辨认出是,万国别墅四个大字。
马强想来,六十年之前,这一带就是著名的洋人租界,六十年沧桑,各种风格的建筑物依旧存在,里面的住家早已几度变迁。
岁月的风霜,已将岩石染成棕黑se,岩石的四周早已被磨损了,上面缀满苔藓和地衣,还开裂成了几道缝隙,里面挤满了勃勃生机的野草野花,虽然将近隆冬了,它们却有着无比顽强的生命力,把自己的根部,越来越深地扎入岩石的内部,使得缝隙越来越大......
不知怎么地,穿过这片地方的时候,马强有一种苍然满目的感觉。一直到了容川大院,这种情绪才消散了,大门口的灯光不太明亮,但一见院门里面,就是一片亮堂,那排单层的住宅,每间房子都是透亮的,里面有人影,却一点儿也不喧哗。
刚到了小楼的前面得台阶,里面就传出来狗的吠叫声,接着,林嫂开了门,她微笑地和马强他们打了招呼,就回头忙自己的了。这只榴莲,也不管来人是生客还是熟人,它都一视同仁,使劲地甩着尾巴,一会儿扑到张明生身上,一会儿扑到马强的大腿上,屋子里面,数它最忙乎的......
安绍吉闻声从后院里走出来,“张总,你们来了,那么,这位就是卓越的表哥了吧,果然英俊潇洒。来来,我们先坐一下,马上就开饭了,没有什么特别准备的东西,临时就备了些,单薄了些,不过咱们,既然来了,主要就是喝喝酒,是不是?”
“不客气,不客气,这位就是马强,安老板,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与他可是患难之交啊。”张明生开门见山地说。
这时,马强听到后院里有什么含糊的声响,好像是俩人在说话的?不过,黄?却从楼上下来了,不像是在和谁说话的样子。她和马强还是比较熟的,虽然,也是最近一年来,才有过真正的交往......
黄?似乎看出马强的心思,她说道,“你是听到什么说话声吧?其实,就是我们那两只八哥,在后院里叨咕着呢,一个下午了,我和林嫂就没挺清楚它们到底在说啥的?”
安绍吉以一种近似嘲讽的口吻说,“它们越来越离谱了,也不知哪来的灵感,成天忙个不停,老是叽叽咕咕的。马强,你年纪轻,耳朵好使,能听出它们到底说啥么?”
马强摇摇头,“那我走近些,听听看,没准还能听出些名堂?”马强往后院屋檐下走去,鸟笼就悬挂在檐口下边,一阵风吹过,鸟笼在那儿晃悠着。它们分别站在两个鸟笼里,面对面,嘴里说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
马强有点儿好奇,既然它们很通人xing,那么会不会说些,与在座的人,有关的话呢?马强还有点儿费劲的,似乎半猜半听的,它们边说边笑,笑声还挺怪异的,似乎来自远方,低沉,冷漠,还有点儿做作。
马强是个细心的人,他在推断着,它们说得,只有两个字儿,一个是相似于‘叽’的发音,另一个是相似于‘咕’的音。不过,这‘叽咕’到底是啥意思,马强就猜不出透了?这个嘛,哈哈,大抵就是鸟语吧,叽咕鸟语?
“马强,你就甭费神去听了,它们的花样可多呢,咱可玩不过它们的。来来,咱们开饭喽,马强。”黄?走出来,招呼着马强。榴莲也跑出来,环绕在马强的脚边,转来转去的。
......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夜,咱们三个男的,加上一个黄?,也算是,哈哈结个义吧!”张明生刚刚断气了酒杯,还没喝上一口呢,话就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