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如此气力,真可谓是大力士,我等甚是钦佩,若不嫌弃,可否与我等到身后这酒家喝几杯。”张良对这黑大汉子的气力也很是惊讶,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猛士。
屈东暗想,难道说遇见历史有名的大将之才了?自己虽然不会看相,嘿嘿,但也是有金手指的,连忙集中jing神,向黑汉头顶望去。
“咦!”嘛都没有,就一股白气绕顶,却不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收起jing神,屈东又细细打量,只见黑汉身长八尺,仪表堂堂,龙行虎步,满脸憨厚,显然是一个磊落汉子。
屈东感觉有点纠结,这明显是个人物,怎么会只有点普通百姓的运道?
“力士,大力士,张良,豪杰力士!!”
屈东忽然有提炉灌顶的感觉,是以后和张良在博浪沙砸秦始皇车驾的无名大力士。
这就对了,这人本就是个不识字的老百姓,感激贵族收留饭食,才重诺相助,失败后被杀身亡。
古有豪杰士,重诺轻生死!椎秦博浪沙,一击车中胆气豪,祖龙社稷已惊摇。
屈东感慨不已。
“在下本是燕人,孤身一人逃乱到此,粗人一个,两位公子如此热情,叫赵大感激不已。”黑大汉赵大连忙学着胡乱回礼。
几人在街道旁絮叨了一会,伺候邓玉的小丫鬟有些不耐烦,听到要去酒楼,就拉着邓玉,显然是只等众人迈步就打算立刻跟上。
进了酒楼,屈东拉赵大和自己一同坐,张良让人添了碗筷,邓玉和小丫鬟还有石平坐到了旁边的一桌。
张良正要倒酒,屈东看这酒度数不高,便道:“杯子不痛快,用碗倒满。”
张良看屈东小小年纪,要用碗,有些好笑,笑道:“东小弟豪气,如此大家都用碗吃。”
赵大端起碗,道:“这半年,赵大到这会稽,实在是难堪。刚才街上也见到了,舞了半天,所得甚少,两位公子看得起。先敬两位一碗。”
屈东喝声“好”,也是端起碗便一饮而尽。
“今ri结识赵兄,小弟十分高兴。燕地多豪杰啊,看赵兄舞那石柱,却不知赵兄使得起多重的铜棒,这以力降力,最是爽快啊。咱们再吃一碗。”
三人只为互相结识,便一连干了数碗,屈东还没觉得怎地,张良却是已经有些喝猛了,拍着赵大肩膀,道:“我游历各地以来,只今ri喝的畅快。赵兄既然无处安身,我这东小弟小有家财,为人也豪爽,何不到东小弟这做个看家护院,也得个衣食无忧。来,咱们今ri不醉不归。”
屈东闻言,欢喜不已,看来张良是人醉心不醉,估计一开始就瞧出屈东的心思。高兴的看了看赵大,见他并无不快,连忙从怀中掏出5根铜条,塞到赵大怀里,哈哈大笑道“这里有金一镒,赵兄不要嫌弃。赵兄就跟随我做个护卫,如何?”
赵大一看5根铜条都是成se十足,很是感激,心直口快,连连答应下来。
张良见赵大为屈东所用,便也不断给他两斟酒,三人边吃酒边聊,说起拳脚武艺,也略略插嘴谈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说些枪棒之术,渐渐谈的投机起来。
屈东的拳脚理论一大堆,很让人眼前一亮,赵大练的是一路蛮劲功夫,张良的剑术也是不凡,几人讲论起来口沫四溅,意兴遄飞。
赵大擅使棍棒,这棍棒讲究的是力大简练,十荡十决。
张良因为没有名师指点,剑术有些稀松,但是备不住张良聪明啊,又是独出机杼,将偷学来的楚军中刀盾兵的使盾之术融进了剑术中,用起来也是有攻有防,曲直有道。
三人正谈得高兴,酒楼的窗户下却传来阵阵喧闹声,很是烦人。
几人抬头向楼下街道望去,见街道上一家丝绸布匹店铺前边围了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不知吵嚷些什么。
屈东让石平下楼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吵闹得连谈话都听不清楚了,很是让人厌烦。
石平噌噌噌下楼而去,一会回来向屈东禀告道:“前面是一个外地丝绢小商,因贩卖布匹出的门口,被本地一个无赖喝醉了酒,纠缠不清,结果拉扯间将这丝绢小商怀中的刀给掉出来了。无赖又要拿走那口刀,两人拉扯不停,所以在那里吵闹,众人在旁围观。”
“这人虽然是贩卖丝绢的小商,敢怀揣尖刀,却也是个人物。”张良感慨的说道。
屈东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想着过去看看希奇也好,便招呼几人一起下楼去看热闹。
看看到了人堆边,忽听人丛中一个男子声音大着舌头道:“老子要你、你这口刀,谁、谁让你拿刀吓唬老子?”显然是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