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谭政荣不会给她好脸色,经营户们没有让她睡安稳,上面有压力,下面有阻力,望城县里还闹得鸡飞狗跳,再坚强的女人也会有挺不住的时候。
温纯强作笑颜安慰说:“席书记,望城县那边的事,有高县长和胡局长呢,应该不会再扩大了。经营户们现在怎么样?”
“还好,他们快活着呢。”席菲菲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紧接着又问:“王宝良呢?他没跟你来?”
温纯低声说:“他……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席菲菲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眼睛却朝经营户们住的房间看。
“是的,我出来之前刚问了赵子铭,他说王宝良昨晚上就不在福庆街了。”
席菲菲颓然坐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好啊,不见的可真是时候啊。”
“我想,王宝良不应该是有意的吧?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难事。”温纯还想极力安慰席菲菲。
席菲菲摇摇头,说:“温纯,我们对福庆街和王宝良都要重新认识。在小商品市场的租用期限上,王宝良打了埋伏。”
“怎么回事?”
“昨晚上我和好几个经营户们聊过了,他们当年一起集资参与了小商品市场的租用,与县建委签了一个补充协议,如果政府到期还不了集资款,经营户们有权利要求延长小商品市场的租用期限。”
“集资款有多少?”
“一千万。(!.赢话费)”
“那钱呢?”
“用于望城宾馆的改造了。”
“这个,怎么从来没人提起过?”
“谁去提?谁又敢提?”席菲菲越说越来气了,脸色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
她气王宝良,她更气高亮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她汇报?她来得晚,前任领导干的事,很多她都还不知道,可高亮泉一直在望城县,难道他也不知道?!
席菲菲气也是白气。
谭政荣当政时期欠下的债,现在他又高升了,别说高亮泉与谭政荣沆瀣一气,就是其他的人,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要去捅这个马蜂窝。
温纯若有所思地说:“我说嘛,就凭崔元堂,应该没有这个号召力。怪不得他们闹得那么理直气壮?”
席菲菲气呼呼地说:“这个事,他王宝良不会不知道,现在骑虎难下,他就躲着不敢见人了。”
温纯还在替王宝良开脱:“以我个人的感觉,王宝良应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而且,他对小商品市场搬迁的态度一直是积极的。”
席菲菲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人心隔肚皮,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如果他今天能跟你一起来做经营户的工作,我还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他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这不正说明他心里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