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的脸色复杂起来,难道王宝良真不在福庆街了?
他要是真躲起来了的话,自己是不是真上了他的当?
温纯虽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但也绝没修炼到对一切都不去计较的那个境界。
看着高亮泉的一脸冷笑,温纯总觉着别扭。
不对!王宝良是个老江湖,不是个怕事的人,他又没有指使崔元堂他们去上访,为什么要躲起来?再说了,王宝良早不在福庆街了,这么一大早,他高亮泉又怎么知道的呢?
想到这,温纯稍稍安定了一点,他用坚定眼光看着高亮泉,说:“高县长,不管他王宝良躲到哪里,也要把他挖出来。”
高亮泉一惊,马上又恢复了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着手说:“算了,算了,管他王宝良躲不躲起来,上访的人是一定要劝回来的。你赶紧去和席书记汇合,尽早把他们搞回来,免得把望城县的脸面都丢干净了。”
温纯巴不得早一点不看高亮泉那张难看的脸,他立即回答说:“好,我马上就去,高县长,告辞了。”
胡长庚也起身说:“高县长,那我也忙去了。”
高亮泉象征性地站起来,客气地和胡长庚摆手:“长庚,这些天事太多,你辛苦了。”
出了县长办公室,胡长庚给温纯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进了于飞的办公室。
胡长庚没让于飞泡茶,而是很严肃地说:“温纯,以后别让于飞调动警力,他已经不是公安局的人,这要传到领导那里,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飞不敢多说,只看着温纯。
温纯诚恳地说:“对不住了,当时确实很紧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说着,把李逸飞派人去收拾金魁和煤球的事一讲,胡长庚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他低声说:“没事了,我让办案民警补了个手续,金魁和煤球也是当事人,正好也审一审。”
“胡局长,谢谢你。码头工地发生的事件,是不是黑吃黑性质,你可要主持正义啊。”
胡长庚轻叹口气,说:“这个,还真有点棘手啊,昨晚上,我们已经审了那个叫‘竿子’的家伙,他一口咬定以前和关春生有私仇,工地闹事就是他个人收买金魁等人干的,其他的,都闭口不谈。”
“什么?这家伙……真够死硬的。”温纯大惊失色,他本以为,关春生咬住了这个“竿子”,就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查出真相,没想到他们早有预谋,利用“竿子”这个死硬分子,斩断所有的线索。
这是要逼着李逸飞往黑吃黑的路上走啊。
胡长庚沉吟了片刻,知道不能在于飞办公室久待,就说:“温纯,你抓紧去处理上访事件吧,这个案子,我再布置人去补充侦查,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收获。实在不好办,就往市局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