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叙述完毕,刘备神se气愤道:“此人竟以苏先生之名,yu蒙骗于先生,又以备取先生之信,送毒酒,实乃恶毒也。”
一向戏谑的庞统也严肃起来,沉着丑脸道:“其之谋实诡奇难防也,又以死士辅之,确乃智高狠辣之人,此人ri后若得重用,绝非吾主之福也。”
这时刘备又问:“司马懿如此本领,曹cao亦有识人之能,因何不重用乎?”
微微笑了笑,我道:“非不知其才也,当ri司马仲达见曹某喜怒无常不yu出仕,曹cao便以其宗族为质,逼其效力,至于不肯重用么,只因司马狼顾鹰视也。”
刘备、庞统两人闻言均若有所悟,然而我却知他们想到的并不相同,刘备恐怕是知道了曹cao对司马懿的看法,而庞统除此之外,恐怕更是看出了司马yu杀我的愿因。
果然,庞统斜着眼睛看我道:“子翼莫非曾有司马懿伏于曹丕之侧,心有不轨之言?”
不愧是凤雏啊,我点点头道:“当ri干于竟陵竞售二剑,司马懿看出徐元直与我脱身之计,并以之威胁吾带‘太玄’、‘霜雪’重归曹cao,干一怒之下曾言其若敢陷元直,便只道出其避祸之心也,虽言辞含糊,但如今看来司马或真有祸心,故连番谋害于吾。”
刘备很是感叹的道:“先生真乃重义之士也。”随后又忧虑道:“如此元直岂不危矣?!”
庞统却不担心徐庶,只是摇头道:“元直到不必忧,其应有对策,且子翼一ri得安,恐司马便不敢轻动,只是子翼当时何故逞妇人之仁,其独自而来,若取其xing命怎有今ri之烦也?”
我听了只能连连摇头叹息,而刘备却很是理解我,道:“子翼先生放其离去,恐是心忧司马懿若不归,元直则命不保也。”
庞统听了看了看我,微微叹息道:“子翼之高量,吾不得不服也。”
平ri里老被这家伙挤兑,如今他说出这样话来,还真让我有些吃不消,忙摆手道:“士元过誉了,元直当ri于曹cao身前进言,使吾得脱险境,几如同救命之恩,干又怎能弃之不顾?”
刘备闻言点头,道:“如今先生既至江陵,不若举家自竟陵迁于备府中,想那司马懿也无力伤了先生,备也好ri夜向先生讨教。”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心道:“让我全家都搬你府里去?这也未免太热情了吧,况且这和投在你帐下还有啥区别,虽然的确是安全,可你要真每天都没事和我聊天,兄弟我难道还要把《三国志》跟你讲一遍不成,否则凭我现在的水平,用不了一个月就要脑尽人亡了。”
想着我连忙摆手,道:“使君盛情,干不敢受也,吾向来懒散,只惯独自而居,使君公事繁忙,吾一白身之人实多有不便也。”
庞统如看怪物般看着我,道:“子翼如今身外有险,虽江陵多有防范,然却非无疏漏之处,吾主求才若渴,何不归从辅佐之?莫非真yu荒废一身才学于山野否?”
我心里这叫一个苦啊,兄弟我要是真有那本事,干吗还一直藏着,弄得如今感觉好象老欠你老板什么似的。
硬着头皮,我一脸委屈的道:“干之才,实非使君、士元所想,恐难当大任也。”
庞统听了不满的嘀咕着道:“还是曹贼的办法好……。”
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只能摇头叹气,刘备却似乎早有所料,假愠道:“士元怎可有如此之言,备何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子翼不yu相从,自是吾德才不足,又怎能相逼?”
庞统连忙在那里煞有其事的连连赔礼,我去知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正要苦笑着谦虚,刘备却冲我拱手道:“先生勿需妄自菲薄,备此来亦是要谢过先生。”
见我面有疑惑,刘备道:“先生所料实乃如窥天机,前ri吾已得报,曹cao已谴使往西凉,以天子名义招马寿成至许昌觐见矣。”
很是有些吃惊的望向庞统,见他冲我点了点头,不由心中纳闷:“听刘备之言再结合时间上看,似乎诸葛亮的谣言还未能成气候,那莫非蝴蝶效应没有产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