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谴走陈武便请我和鲁肃入坐,又命亲卫奉上茶水,面上带着笑容,道:“闻先生家人擅造宝刃,得太玄、霜雪二剑,均削铁如泥,不知其后可再有所制?”
三巨头确是不简单,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我心里想着嘴上恭敬的道:“昔ri所得两剑乃为偶出,后再不可遇,干也是感叹。”
孙权听了点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出口。我见了略微一想,便猜他定是要问我派吕、吴二人散布言论之事,怎奈一旁鲁肃在座,却是不好相问,于是我一笑拱手道:“干来南徐,沿途闻将军yu嫁妹与刘使君,此乃大喜之事,干虽前侍于曹cao,然出于江南,自不愿见乡土受涂炭之祸,将军先败曹cao于赤壁,如今联刘相抗,使其不敢南顾,如此明辨天下大势,干钦佩不已。”
孙权有些不自然的谢过我,却听鲁肃在一边叹息一声,面露忧愁道:“虽与刘使君结亲乃是大势,然其曾言暂借荆州于吾主,如此一来,岂不无还之ri?”
我起初还是一楞,奇怪他怎么唱起反调,后一想才不由明白,这家伙是想借我之口解孙权胸中之不舍,到也是巧妙,不过就我这水平,能出什么好主意给你们?
果然孙权听了鲁肃之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却又疑惑为何向我这样一个庸才抱怨。
我敷衍道:“常闻刘使君乃仁厚忠信之人,这既已言借,自应会归还,孙将军何需牵挂?”
孙权听了微微叹息不语,鲁肃则苦笑道:“子翼先生怎知,肃曾前去讨要,刘使君悲戚,诸葛孔明叹息其主才有一落脚之处,吾便去相逐实乃无情,百般推委却不相还,而吾主为求大义非但不加征讨,如今还嫁妹于他,ri后恐荆州难得也。”
孙权连连点头,面露无奈道:“子敬所言正是,刘使君未免言而无信也。”
靠!这孙权对荆州的感情还真深,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在这里。我一面想着一面也很是同情的道:“将军未曾征讨实乃明断,然干觉若要刘使君此时还了荆州,也未必是将军之福。”
这话很是出乎孙权的意外,不知道这没啥本事的蒋干怎有这样的说法,于是不解的问:“先生之言吾不解也,请详述。”一旁鲁肃也是迷惑的看着我。
呵呵一笑,我从容的道:“干与襄阳庞德公略有相交,庞公曾言,此时将军得荆州,非但迫得刘使君心生不满,更不得不独与曹cao于长江千里沿岸全面相抗,却不知以将军一家,可有充足兵马?若无,则恐破绽百出,而曹军则可出百计,使将军疲于奔命也,到时优劣之势立现,怕非仅荆州,恐江之北亦皆被曹cao所占也。”嘿嘿,拿出庞老头儿来当靶子,应该有一定震撼力吧。
果然,名牌就是名牌,孙权、鲁肃都不是擅于细谋而长在战略大势的人,若是周瑜、陆逊在或许还能反驳,如今他二人便只能面露忧虑的沉思不语。
我悠闲的喝着茶,片刻之后孙权面露不甘,十分客气的问:“不知先生可与庞公谈及吾应怎得荆州之地?”
这孙家老二还真是执着,老庞又不是你的家臣,凭啥帮你想主意,不过这个问题却不能回避,我只好继续借庞老头儿的名,道:“庞公不曾详言,却只笑曰若刘使君取了西蜀,将军得荆州之ri则不远矣。”
孙权望了一眼鲁肃,惊讶道:“庞公真高人也,然刘玄德取了西蜀,其势更盛,东吴又怎能讨得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