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启程吗?”竹桃不解地看着有些忧心的纳兰吗。
纳兰冰转身上了马车,低沉道:“启程吧!”
纳兰冰刚刚离开忠勇侯府,文玫阁便发生了大事,刚刚怀孕的苏谨绣居然流产了。
老夫人赶到文玫阁的时候,只看到一盆盆的血水自苏谨绣的房中端出。
“钱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流产的?”老夫人又是激动,又是伤心地问道苏谨绣的贴身嬷嬷。
“姨娘前几日就有些见红,怕老夫人您担心也没告诉您。只是找了大夫,开了安胎药,谁知今早居然血流不止,这才匆忙请来了陈太医!
谁知,谁知,孩子就这样没了!”钱嬷嬷红着眼睛,哽咽道。
老夫人身体一晃,险些晕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太医呢?”
钱嬷嬷与云紫扶老夫人在一旁坐下,“老夫人,身体要紧,孩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陈太医在里面给姨娘施针呢。”
老夫人稳定了情绪,“扶我进屋,我要去看看谨绣怎么样了?”
“是,老夫人!”
钱嬷嬷与云紫又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屋。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苏谨绣脸色蜡黄,水灵的大眼睛中毫无光彩,一见老夫人来到,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陈太医向老夫人行了首礼,“老夫人!”
老夫人激动地拉着陈太医,“陈太医,谨绣也是您自小医到大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就没了呢?”
“老夫人别激动!”陈太医叹了口气,“下官做苏氏一门的专属太医已有二十余载,苏姨娘也是下官看着长大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下官也觉得很遗憾,实不相瞒,姨娘此次滑胎绝非天意,而是人为!”
老夫人大惊道:“什么?人为?怎么可能呢?自从得知谨绣有了身孕,她的吃穿用度全是我一手包办,怎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谨绣院中的人也是我仔细挑选过的,绝对信得过!”
“此人手段很是高明!他在姨娘此处未有下手的机会,却在侯爷身上动了手脚。”
老夫人大怒,“什么?他在我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可对我儿身体有何伤害?到底是什么人心思这般狠毒!”
“老夫人息怒!这是一种蛊毒,来自南疆,对男子并无大碍,平日里除非他情绪激动,否则从脉中是诊不出的!
这种毒会由男子在行房过程中过给女子,造成女子怀孕后流产,同时也会致使女子以后不易受孕!”陈太医细细道来。
床上的苏谨绣听到陈太医说以后会不易受孕,自床上猛地起身,声嘶大哭道:“太医,太医,你说什么?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孕了吗?太医……”
老夫人心疼的走到床边,“绣儿,我苦命的孩子,不要哭了,身体要紧啊!”
陈太医忙道:“只是不易受孕,若是好好调养,还是有希望的,姨娘莫要伤心啊!”
“姑母,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用如此方法来害谨绣啊,谨绣初来侯府,怎么就这样容不下我呢?”苏谨绣哭倒在老夫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