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拍着苏谨绣的背,语气中迸发着阵阵冷意,“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谨绣,你放心,姑母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做主的!”
“姑母……”
钱嬷嬷在一旁适时的凑上前来,“老夫人,老奴有些前两天听到些事情,起初并没在意,如今想来,很是可疑!”
老夫人严肃地看向钱嬷嬷,“听到了什么,你但说无妨!”
钱嬷嬷看了看云紫,又看了看屋里其他的丫鬟,低头没有说话。
老夫人了然,“云紫你带着这些丫头屋外等候!”
“是,老夫人!”
老夫人见云紫等都出了去,声音低沉道:“现在屋里也没有了外人,有什么,你就说吧!”
钱嬷嬷“扑通”跑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怯怯道:“前几日侯爷没在姨娘房中,而是去了二夫人的房中,第二日老奴听到二夫人院中的婆子闲着无事在那嚼舌根,说是前一晚老爷想与二夫人亲近,二夫人却百般阻止,说是胎并不稳固,最后硬是将侯爷赶出了文秋阁,老奴当时还斥责她们居然敢私议主子们的房事。
当时老奴还意外平日里温柔怯软的二夫人居然会将多日未去文秋阁的侯爷赶出了文秋阁,如今想来,二夫人会不会是知道侯爷中了这样的毒,怕伤了腹中的孩子,才出此下策。”
钱嬷嬷就差明说这毒会是二夫人下的了。
老夫人也不是糊涂之人,尤其看在纳兰冰的面子上,她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老夫人看向陈太医,“陈太医,这毒来自南疆,很是罕见吗?这毒是怎么下到我儿身上的,太医可知吗?”
陈太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深思了一会儿道:“这毒来自南疆,但并不罕见,京中有些走商,常年游走于南疆与天南之间,贩卖两国的当地特色到对方的国家,这些走商中也有专门贩卖南疆密药的。
此毒是慢性毒药,需要连续服用十日毒性才能发挥。”
“姑母,您要为谨绣做主啊,此人心思之毒,当世罕见,他若给谨绣下毒,毒的只是谨绣的孩子,可他给侯爷下毒,毒的可是侯爷所有的孩子啊,他,他这是要绝了纳兰家的所有希望啊……”苏谨绣见老夫人疑虑重重,决定再下些猛药。
果然,老夫人听了苏谨绣的话,脸色大变。
陈太医抓住时机,“老夫人,此毒因为会通过行房将毒传给女方,男方身上的毒性便会逐渐减弱,所以下毒之人手中定还留有此毒,以待毒性减弱后,再次下毒,因为此毒虽然并不罕见,但是那些走商,每年只会在京城内逗留一月而已!”
老夫人点了点头,“差人将金嬷嬷唤来!”
“是!”
此事事关重大,定要交给她最信任的金嬷嬷,她才放心。
两刻钟后,金嬷嬷匆匆赶来,有些不解地问道:“老夫人,您唤老奴?”
老夫人拉着金嬷嬷的手,怒且忧伤道:“谨绣的孩子没了,竟是府中之人下毒所至。为了我纳兰一族的子嗣,必须要找出这个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