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脸sè急变,忙身后挥手将想冲上的族众遣退,狠狠的点了点头慢慢退后,自十丈止步恶声道:“好,好的很!”
校尉刀归其鞘,轻鄙而视拱手道:“烦劳了。”便回帐前以守。
其外之动静,李扬自是不知,但是相信大唐之袍泽兄弟会依自己所言而做的,便不再关心外边了。如今正享受着处密的服侍,闭着眼将头后仰,心中暗自念着,“成不成事便看刘一、脱也不花你二人了。”
而此时脱也不花却正在西叶护阿布思处,将手中的一块布帛交于阿布思道:“我家老爷早与小的说起,阿布思叶护心中怀有大唐,如是让至尊知道了,那陛下定会能大将军以待。”
阿布思喜上眉梢,双手以捧这二指宽的布帛,二眼放光的仔细看了,哈哈的笑起拱手于脱也不花施了一礼:“真是谢过将军了。天使之意我也知晓,如是我唐大军一动,那阿布思便立即率部以降。”
“叶护不必如此大礼,小的只是老爷身边之奴实是当不起。”脱也不花忙是避去回礼。
阿布思却是将其拉住,把臂而道:“你我皆是陛下之奴,何必分彼此呢?安答应是奚人,想我阿布思所部是受过饶乐都督的好处,此情也是不能相忘,看安答之面也应原是部中头领,就是不知安答相随天使几载,可是认得都督。”
“阿布思叶护,小的确实是老爷身边之奴,原本为我家小主之武士,自小主二十年嫁与老爷便是相随了。我家小主未嫁之时添为王爷之女,至尊初封清河乡君,后随老爷改封清徐县君。”脱也不花忙是回道。
“呀,原来是柳?真是故人!”阿布思脸上更是笑起,见脱也不花不解便道,“要说了起来那更不是外了人,本叶护之族姑母便是嫁与都督为侧妃,论起天使与我可算的上是亲戚了。真是天意呀!”
脱也不花急是施礼唤道:“原来是表老爷,小的有礼了。”
“快快请起,如今都是亲戚,那本叶护更是要扶表妹婿一把了。”阿布思扶起道,“你速速回去相禀就道本叶护再送表妹婿一功,勃德支与我交好,那交通他之事便由本叶护来办,想必他还是能知大义的,到时一同起事齐奔大唐,不知你之老爷,我那表妹婿可是得意。”
脱也不花大喜,又是拜道:“如此甚好,老爷如是知道定是喜欢。”
“哦,哈哈”阿布思大笑而起。
脱也不花陪笑,心中暗道,“老爷在推我那时,早已将各部之动向塞于我手。勃德支那边我还是要去的,不过即然他如此帮忙,想必勃德支更是会铁了心的归附大唐吧。”便是笑意更浓。
乌苏米施帐中议事,唤人道:“那唐使之处已是派了人去,你等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呢?”
“大汗,还能如何。到时将他缚于马上,传于兵锋之前,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个部族敢杀了过来。如是一时不慎伤着了或是伤的重了死去,那杀害唐使的大罪倒是坐实,到时我等再禀了那唐皇老儿,岂能饶了他等。”一人相说,想必是心中美极,边说边是笑了。
一人骂着糊涂而起道:“大汗,切莫听他胡言,如此愚蠢之极的主意也能说的出口?唐人岂是好糊弄的,明眼之人岂能看不出来嫁祸之意,漫说是唐皇,就是普通之人也是一眼能看透了。到时恼了发兵来征,你可挡的了?”
乌苏米施头痛了起来,以手支脸听着众人乱哄哄的吵闹,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主意。
“可汗,婆匐可敦求见。”一声禀报将众人之言压了下去。
“快请。”乌苏米施唤道,但心中却是暗暗有了恼意,“阿史德婆匐,本汗虽是爱慕于你,但你身为阿史德之姓氏此时来大帐意在何方!若是还想干涉属于我阿史那之突厥的政务,那本汗便只能舍你了。”
婆匐进得帐中,以眼扫了众人,与乌苏米施见礼后,缓缓开口而问道:“是谁出的主意派人往天使帐边去的。糊涂!你等可知这般做法,可是正落了大唐之下怀!若是以借为口实出兵相征我突厥,那可真是大祸临头了!”
话未说完,帐外急急奔入一人,跪下报道:“大汗,大唐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屯兵碛口,以道接应我突厥内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