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时分,余烛公主与处月、处密二公主未走,李扬与之也都未说话,沉闷这气氛压抑着诸人之人,但相睡之时余烛公主却是悄然穿入李扬之怀中,有些颤抖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其怀中方才呼吸平稳的睡去了。
清晨,余烛公主大抵是想通了什么,起来之时朝李扬甜甜一笑,也未说话便是服侍着李扬洗漱,仔仔细细的样子好似新妇一般,就连想过来帮忙的处月、处密二公主都被她皱着眉头以眼逼退。
李扬也不知她心中想了些什么,但也觉得甚是奇怪,有心想问问,但碍于男子自家的脸面却是未张嘴,只是极力的配合着她。
端一杯香茶而过,李扬迎上了一双有些喜悦又有些愁伤神sè复杂但仍为清澈的明眸,笑笑接过未说话。一个女子之心能有多大,自己所为之事真是为难了她,但能做到如此也算难得了,如是再逼迫怕是要崩溃。再说自己也不过是占了她的身子而已,在其心上留了一丝的痕迹,还没有真正使这突厥的公主到了能轻易的背叛之地步。一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为好,反正自己也不过是怀着别样的心思而来,只当是猎艳吧。
“你等何人?这里是大唐使节之地,快些退下!若再行一步立斩不饶!”帐外防阁断喝,李扬眉头一跳,知又是有事发生。
“将军容禀天使,因叛族起事,我等是奉大汗之命前来护节的。”帐外之人cāo唐话而回,其言恭敬异常。
李扬脸sè一变,沉了下来。余烛公主咬了下唇忽是说道:“怎么这般待了天使,我这便寻大汗去!”说着便要走了出去。
“不必了,公主。你去了也无济于事,这是注定了的。”李扬反而淡然而笑道,“自我再行突厥之时,便知是如此的下场。公主,你还是愿意随我南归大唐吗?”
余烛不语,处月公主自一侧而过跪下仰面,企盼而道:“天使,奴家愿往!”又与处密公主轻唤着,“处蜜,你不是也说要随天使一起走的么?”
“奴家愿随天使,便是做牛做马奴家也是愿意。”处密公主一脸坚定的于她之侧而跪。
余烛公主看了看神sè有些激动的二女,又瞧了一眼有所思的李扬,自己的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有一点自己是知道的,那便是心酸的难受。如同小时自己心爱的小红马被阿姊夺去了一般,但又与其不同,心慌慌空落落的这眼泪便是掉了下来。眼看着处位低下的二部落之小公主有胆如此,而自己还在心里不停的徘徊,左右好在的为难,真想寻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而今大洛公主又去,就连个爱护自己帮拿主意之人都没有,这心便是忙极,低了头去又不忍去偷看了那坏东西,但见其又是如此这般,好似必未将自己放在了心上,这心中之能更甚,更是感到难堪又难受,自那rì被他破了身子之后,再一次哇的哭出了声来。
这也将心中拿捏不定的李扬哭的有些莫名奇妙,将扶起轻搂于怀中处月、处密二公主放开,将余烛公主之手握住,温声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都怪你!”余烛公主挣开手,跑入了内帐之中。
处月公主暗笑,你虽是贵为突厥之公主但也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与李扬笑着说道:“老爷,奴家去看看。”自唤这一声老爷,便是以李扬的人自居了。
处密公主却是乖巧的立于李扬之背后,轻轻的为他揉着肩头,眉着那丝冷意早已去的一干二净,望着他便是将心安定了下去,暗道,就是与他共生死也好过这毫无zì yóu的rì子,若是能随他南归了大唐,就是为奴婢也心甘了。想着便是眉眼喜开,笑上了心间。
帐外防阁领一队唐军护备森严,丝毫未因突厥之人所说的而放弃戒备,各执兵器直瞪着。领军校尉心中也是打了鼓,知是情况起了变化,但职责所在岂能后退一步,哪怕血溅在此也要保得使节之安全。与二旅帅以眼示意,自己便是朝帐内禀道:“李中使,突厥可汗遣一队人马前来护节,请中使示下。”
“知道了。”李扬之声传出,“让他等十丈之外相守便是。”
校尉得令,迈步上前与突厥之百夫长交涉。
百夫长哼了一声道:“还请将军回禀天使,大汗还下令让我等分数名好手近身保护。”
“大胆!”校尉怒目以视,冷笑断喝,“中使由我等护之自是安全的很,你难道未听中使吩咐吗?请退出十丈之外,不然以叛逆斩之。”
“你敢!”百夫长将腰刀拔出一寸许,却是不敢再动,就瞧校尉早已早一步将配的仪刀放于他之项间,其脸sè冷凛,如是多说一言就怕割去头颅。
校尉手中之刀压力,喝道:“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