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不害臊。你等郎情妾意的可是让奴家心中冰凉一片,奴家多时能让天使如此爱怜呢,余烛真是好命。”多时换了笑脸的大洛公主也依了过来,一手搂于李扬之腰一手抚上了余烛的秀发。
余烛身子更是颤抖不已,好像是害怕极了,纤细的身子无不在轻唤着李扬的安抚。
李扬皱眉,瞧到现在仍是低眉顺眼的处月、处密二位公主,唤道:“你二人过来。”等二女至前,一并伸臂搂了道:“如是本使能南归大唐,你等也随着吧。”
处月、处密二女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也伸了手搂住了李扬,但却是有意无间的将大洛公主排斥在外。
“突厥西杀葛腊哆求见大唐天使。”帐外有人传禀。
李扬轻轻的将余烛脸上不知多时流下的泪水擦去,朝她笑着摇了摇头,余烛公主脸上羞红,低了头稳稳跪坐,大洛公主脸sè有些不自然的紧随而坐,但余烛公主却是微微的朝一旁稍稍欠了欠身子,大洛公主心中暗叹一声,双手拢袖神sè颓废之极。
“有请。”李扬迎门而唤,见帘抵挑起,拱手以道,“是西杀亲至了,本使有礼了,不知今rì是来拿人还是来相叙的。”
“哼!天使说笑了。本杀在奉可汗之命来请大洛公主的,请天使与个方便。”葛腊哆随意拱手而道,“公主千金之体不耻来问那贱妇已是自委了身份,如今可汗有命,请大洛公主速速随本杀负命。”
“大胆!本使代天而巡,其家室岂能随你而乱呼!来人,将此不遵礼数之狂徒哄了出去!”李扬怒极,一野蛮之徒竟是辱及自己妾室,岂能不怒!说罢,便是推了一把。
葛腊哆没想到斯文之人也会如此,一时未察便是朝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恼怒之极,脸sè狰狞拔刀以指李扬道:“你敢如此!”
“大胆!竟敢行谋刺杀天使!”冲入帐中的防阁拔刀以对。二人之间大有动手之意。
“你等也退下,我大唐之人岂是那不讲理之人!”李扬挥手让冲入帐中的防阁退下,怒视气的发抖之葛腊哆冷言道,“我大唐虽是礼仪之邦,但也从来不缺热血之勇士!西杀,本使正告于你,若是再敢胡言,本使定是不饶!”
“哼!藏于女人背后算什么热血之勇士,你若是有胆,便于今晚于帐前与我来决斗!”葛腊哆割外衣袍一角,挑落于地轻鄙而道。
“够了!”大洛公主怒声而至,“葛腊哆,你真是令我突厥阿史那一族蒙羞!”
李扬大笑,朝那地上呸了一口道:“本使应下了!”便再也不看葛腊哆,朝大洛公主道,“即是大汗有命,那本使便不与公主相叙了。公主请回吧。”
“公主,我们走!”葛腊哆怒声以唤,转身先行离去。
大洛公主瞧李扬良久,终是叹了一声道:“天使,不管如何,奴家心中是绝对不会害了天使的。天使,奴家去了,余烛便留下代奴家陪你了。她尚少,凡事多让着些。”又唤余烛公主道,“姑母要走了,你要好生的服侍天使,姑母rì夜盼你能如愿了。”再与处月、处蜜二女道,“你等两族之事请不必cāo心,大汗即是说下便不会更改。”最后凄然而笑扑入李扬之怀,亲吻之后悲伤轻道,“莫要忘了奴家!”便是转身而去。
“她走了。”李扬听其声便知是余烛公主,回头微笑以对,轻声唤道,“余烛,你难道不怨我么?”
余烛公主脸上羞红了起来,悄声似自语:“怨,怨死了。”却是轻轻的伏在李扬背后,以手环其腰。
李扬暗叹此女的纯真可爱,原先本来是泄愤而为,但入之数rì却是知道此女真的是毫无心机,被人所点拔以族中之危便是挺身而出,以身想救了突厥一族,直至了今rì依然还是想着能让李扬上表请至尊发兵相救,丝毫未是替自身想过半分。口中虽说是怨了,但其意却是怨了李扬心中无她而已。想及此处,便是不想伤了她,李扬忍不住便道:“余烛,如是在突厥与大唐之间任你选其一,你该何去何从呢?”
背后的余烛公主愣住,松开李扬慢慢的跌坐在地,痛苦的想了想便是以手掩了面,摇头哭起:“莫要问我,奴家不知道。”
唉!李扬叹声,径直从她面前而过入了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