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役,歼来犯之寇千余,俘敌伤者数百,阵斩敌酋沦婆东岱本波。自损千余,其龙靳镇兵八百,豆卢军折损三百。战时现燕山余寇头目不知所踪,余者尽没。是为大胜。
连夜修好了千斤闸,将厮杀半夜的将士引入城中安置,令行军曹史清点,李扬鹊占寿昌县治之地,与众将校议事,将各自的功劳写于条陈,另加了赵奉璋之功劳于笔后,连同战报一同派人送往沙州。
早上巳时,带回豆卢军使、沙州程刺史之符,令大军班师沙州。
与赵奉璋以及寿昌百姓相别后,李扬率军回至了沙州,至于何宅的韦纥齐齐格,李扬却是好像忘记了。何大户当是李扬怕人说了闲话,便让人赶了牛车,将韦纥齐齐格藏于内里,远远的赘在大军其后,倒也看不出什么来。李扬只当是未瞧见,骑了马在众将校的拱捅之中,入豆卢军大营,将军务移交后,转而去见了程刺史。
程刺史自是大赞李扬是为福星,拿了战报瞅了一眼,语气转为沉重道:“八百好儿郎,便是这样的折了,真是着实让人气愤,还好李县男与他等报了仇,又启回被砍去的头颅,这样也让这八百儿郎能安息了。李县男,请受本官一拜!”说着便是离坐长揖到地。
李扬哪敢受此礼,便是闪到一边,连连称了不敢。
程刺史起身正se而道:“如何使不得,又如何不敢承受,这是李县男应得的。”复坐下笑而说道,“此次出战而归,怕是李县男引军出西州是不可能了,圣上定会予以重用。不过李县男可保举一人代为出征,你看谁人合适呢?”
薛嵩二字差些脱口而出,看着程刺史的笑脸,李扬顿时一惊,差些犯了大忌,要知道上官一说让下属拿主意,那定是心中已是有了定论,这样一说不过是堵众人之口而已。如是说的对了还好,如是说的不对,好可对自己大为不利,于是想罢缓道:“下官在军中时ri尚浅,不知各将校的禀xing,加之下官是文,而众将校为武,自是难以知晓他等之事。这谁去,依下官来看,不如还是使君定夺为好。”
果然,程刺史点头道:“自知其短,不争寸长。李县男可是难得。那本官问你,你瞧着程义孝如何?”
李扬忙道:“义孝之人忠厚,且此次功劳也是甚大,下官以为可行。”心中却是暗骂自己势利。
程刺史摇头却道:“程义孝之能只在逞勇,杀敌可,但统率大局难!要说最为合适之人选,不过陈、康、张、李四位校尉,哦,还有咱的薛大将军也是亦可。”说到薛大将军这最后一句时,而是大笑。
李扬陪笑,拱手而道:“陈、康、张三位校尉是军中前辈,所持之才无人难出左右,只是,这”说到此处,指了心口与程刺史。
“李县男可直说!”程刺史知道李扬说的是那三人的为人处事,为人死板不懂变通,但还是让李扬明说。
“那下官得罪了。这三位校尉如是能率一军那便无碍,如是协同或者屈于人下,恐怕十分之力难出三四。这只因了三位校尉有些恃才高傲,太过直率了。”李扬看着程刺史的脸se说道。
程刺史脸se不变,点头道:“这三个鸟人,莫不是在此战之中与你难堪了,回头本官狠狠的斥责于他们。真是说不该的死硬人呀!”又笑道,“那李嗣业与薛旅帅呢?”
“使君不必如此,三位校尉与下官合作甚好,此次出战全是这三位校尉的谋略。至于李、薛二位校尉,他们资历尚浅,做先锋,为副皆可,若是假以时ri,定能执掌一方,但看现在还为时过早。”
“哦,李县男说的正是要点,这些本官倒都是未想到。看来还是李县男看的远,即是如此,那容本官再想想。”程刺史本意也不是这几人,见李扬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了下去,这心中也是满意,至于全底谁是人选,这已是军中之事,自于李扬无关了。“这几ri李县男也为辛苦,还请早早休息为佳。呵呵,这军营你也不必去了,好好的将这几ri积压的公务处置一下,便等着吏部行文吧。在此本官恭喜县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