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房里支起耳朵倚了门偷听着的娘子们自是没能听到些什么,打发了手下的丫头去看,却见了冬梅如一桩门神站在了门口,于是便只能坐等着消息。
不一会,门开,李扬陪着小荷走了出来,于二人的脸se必未看到些什么异样的表情,众女便在心里松了口气。
“都出来吧,陪着阿郎去接鸾驾去。”小荷轻唤道。
众女出来,笑着打了招呼后,将李扬相拥在当中,莺莺燕燕的说闹着便与咸直公主所居的下院走去。
到了不远处,早有宫女相候,过来相问:“来者可是清徐县男?”知了确为李扬后,便道,“请随奴婢这边来。”引着李扬等人穿过侍卫把守的外门,又与二门的勋卫说下,让进了内里客堂。看着各房门处皆是有宫女把守,正堂之前,两排宫女各有一位女官所率,手里执着圆扇,花篮、丝乐等物。
“清徐县开国男、沙州司马、校刑部员外郎李扬率家眷接公主教前来参见。”宫女与内谒者指引李扬后,内谒者唱道。
不多时,里面传出话来:“请他们进来。”
内谒者侧身相请,前有宫女、内典引各二人所引,后随李扬进了客堂。
见正堂之下相坐着万安与咸直二位公主,“臣(妾身)与万安公主、咸直公主见礼,祝公主万寿金安。”李扬与小荷等女便施礼而拜。
“免了,姐姐们快快请起。来人,与李县男等贵客引座。今ri本宫来了妹妹这里只是闲来闷的慌,听闻姐姐们来了,便过来瞧瞧。姐姐们路上可好?”万安公主这次出来带着全幅的仪仗,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玉真公主强迫她如此而为,说与那李家人一个下马威,不能让她们压了咸直一头,却是没有想到万安公主也与李扬有染,这让万安公主心里实是有些不安,隐隐觉得这样做是否会影响了自己ri后与李扬的来往。这见着了小荷等女,也不敢托了大,忙是开口阻拦道。
别人不知是怎么回事,可小荷却是知道的,从李扬嘴里得知不光与咸直公主有了夫妻之实,就连天下之人都是称道的孝公主也是与李扬做了不能见光的勾当,镇惊之余好是一阵害怕,直吓的身子发软没了力气。但也知生米都已成了熟饭,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了,又瞧着李扬实是悔过,自身又因格守着妇道不能犯了嫉妒,这心里即是再过难受,也是强忍了下来,这才假意原谅了李扬,但心底却是伤心到了极点。如今一瞧这万安公主身穿了淡粉se的衣裙,雍容华贵之间又显得俏皮可受,心道,果真是个狐狸jing,有些颜se,只怕与太真等人不相上下,也难怪阿郎要走了外道,又是暗下的决定此次相随便不能离李扬半步,或是于他身边轮着将姐妹们守着,可不许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听万安公主相让,又瞧了那张粉脸之上的紧张之情,小荷这心里便有一种正妇瞧小妾的意味,与身边的柳叶儿道:“公主殿下发话了,你等便是坐下吧。”说罢,端端正正的坐了上去回着万安公主的话,“奴家很好,多谢公主挂念。”
对于小荷的失礼,万安公主便觉得理所应当,本是有些心虚如今却是放下心来,看来李扬已是与她说了,这下也好,为了自己的幸福,这次说什么也好与她交个底,摊了牌。于是笑笑道:“这就好,姐姐在这里住着可是习惯?咸直如有安排不周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担待。
“奴家住的还好,只不过多是讨挠了公主,心有不安。等寻了宅院,奴家想搬了出去。”
“姐姐说的见外了,即是住的习惯,那便多住些ri子。本宫从今ri起也要暂住在这里,以后要常走动来往才好。”万安笑道,“听说各位姐姐各有绝艺在身,那万安便要常去讨饶了,如是不嫌万安人苯,那姐姐可要多多费心。”
“不敢,公主殿下是龙子怎能与奴家说了这般的客气。真是惶恐。”小荷嘴上说的客气,但目光直视了万安,这让万安感到有些不自在,仿佛好似被这明媚娇美的人儿看透了,忙转了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一旁苦着脸的李扬,心里暗道,真是你害的,如今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