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进来禀报:“公主,送于李县男家眷的物品已是抬入了院中,可否请贵客们接收?”
“哦,知道了。”咸直公主道,“你吩咐了下去,ri后李县男要来除了一些重要之地界,其它地方一律不得相阻。”说罢,有些奇怪的对着对脸上皆变se的众人笑道,“都是些平时要用着的小玩意,就请姐姐们收了吧。咦,姐姐,你的脸se好差,莫不是病了?快传太医过来!”
“不必了,谢过公主的好意。奴家无事!”就是再好的涵养也不能忍受一个似乎与自家郎君有染的女子亲口说出让其zi you走动的话,要若是平时兴许很感到很感激,但如今却是好生的刺耳。除了朵儿外,众女皆是变se,相互对视了一眼,又是看了那神似云游的夫君,最后齐齐的将目光落在了小荷身上。小荷接着假笑着冷清说道,“我家郎君是外臣,这样对公主的声誉有损,再则奴家倒是想了起来,家母上月曾捎了书信,有些想瑶儿了,奴家想今ri便去看望。”
咸直公主笑着便想说,这是做儿女应当的。但看了众女的脸se,又是听了小荷语气中的冷清,便是明白了,心道话说错了,脸se也是犯了红云,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姐姐误会了,妹妹只是想让李县男来看你们方便些。”虽有道歉的意思,但众女心里却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太真见有些尴尬,好歹与咸直相处的数年,便出面来打圆场,挤了笑说道:“公主殿下,恕奴家多嘴,你这直直的xing子何时能改的了。想是那年,好像为十六年时,你我去游见一郎君在打骂娘子,就是你这直xing子让人将那郎君捺在地上狠打,但那娘子却是反过来骂道,关你这小娘屁事,这是我家之事,由不得旁人来管。你倒看看闹了多大笑话。阿姊,公主殿下也是好意。”
“多嘴!由不得你来说话!”小荷回头沉声喝着太真,转脸笑对咸直道,“公主殿下,你的好意奴家领了,过些ri子,我家郎君便是买了宅院,到时公主殿下可去那边去玩。阿郎,你说是么?”
李扬哪敢多说话,眼见着太真有些委屈的好落了泪,自己却在这种场合之下不好去安尉。又瞧了本是好好的事,怎么如今会弄成这样?但妻子问了话只能回道:“是极,到时请公主殿下去寒舍来作客。”
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咸直的本意,原来的意思是多与这几女亲近亲近,也好慢慢的让她们接受了自己。如今看来还是自己的嫉妒心情在作祟,不由自主的像表现出与李扬的关系不一般,再捎带着有与几女比试的几分意思,这说话便是处处透着些别意。见小荷已是有了察觉,就知道要坏事,忙低了一头,走上一步挽了小荷的胳膊装了可怜道:“姐姐,莫要生妹妹的气,妹妹真的别无他意,只是想让你们方便些。妹妹说错话了,还请姐姐多住些ri子,好陪妹妹说说话。”说倒方便,自己的脸便是又红了几分。
这毕竟是咸直公主,小荷只是怀疑,又觉得她的话好生的难听,现在与自己说了软话,本是善良的她也不好再发作,便轻轻的抽了胳膊笑道:“公主说的哪里话了。安顿了奴家一家,又是送了东西,实是让奴家感激不尽。奴家也只是不好再受公主的恩惠,这会让奴家心不安的。”
咸直公主是个聪明人,听小荷如此说便知无事了,复又上来挽了她的胳膊说道:“姐姐,你就安心的住着吧。请随妹妹过来,看看院中的东西往哪里收拾。”
“嗯,五妹。你去让丫头们都过来,帮着先搬到厢房去。”小荷随势也下了坡说着话,只不过却再没有看李扬一眼。
午时,咸直公主相邀李扬等人用饭,却被小荷以柳叶儿身体不适为由推托了。咸直公主知道还是因为心有疙瘩,所以也没有强请,不过赶在了喀秋莎招呼烧火丫头开火之前让人送过了茶饭。
用过了饭,李扬想多与妻妾们说说话,被小荷白了一眼,心里有鬼便干笑了几声想要说些俏皮话,但小荷抢白道:“妹妹们,大家都累了,全回房里歇休去!”自己当前回了屋子。太真也恼他那时自己被小荷说了,也不来安慰安慰便紧紧相随着,虚扶了小荷的胳膊而跟去。柳叶儿倒是想与李扬说说话,但又犯了恶心,忙让丫头冬梅扶着奔回了房中。喀秋莎朝李扬甜甜一笑,朝外说道:“阿姊等我“便拉着没明白过来的茉莉追着柳叶儿走了。最后只剩下最是长相让人着迷的朵儿,白衣胜雪,宛如天上的jing灵,颦笑之间令万物黯然,轻轻的飘过带着醉人的香风至李扬近前,闭了眼快速的吻在了李扬的左脸之上,那温滑的感觉让人痴醉。但没等李扬自尤如梦幻之境醒来时,就听那本是甜腻的声音说道:“郎君是个坏人!”便眼睁睁的看着衣带飘舞的自面前消失而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u li。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出自汉书,外戚传,李延年所作)!”李扬赞着朵儿道,但又是懊恼,重重的跺了下脚,“真是晦气!都是你作下的好事!”说的却是咸直公主这个坏事jing。
没过了午时,就隐隐听着有丝乐、鼓声传来,李扬听的是朝凤歌,站了院中辨声方向是为东南,心道,这又是哪位公主大张其鼓的出了宫,竟是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没等起罢,院门外有婢女传唤,梅子领了一小娘进来,见李扬站在院中便是施礼道:“老爷,这是咸直公主所遣的来人。说是万安公主凤临了这里,请老爷与各位nainai过去。”
如此大的动静,各房中也是听到,齐齐出了门朝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