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寿昌县的县丞带着录事跟了慕容曦皓去了书房询问那花儿,李扬这边摇着头对赵奉璋道:“看来慕容曦皓小汗这边看似也是清白的,那便等着验尸结果吧。”
赵奉璋点头应是,二人便是喝着水说些京里与沙州的事情,等着里面的结果。
大概又是等了半个时辰,有些干练但长似白净的司法佐面沉似水的带着令史出来,将身上的衣物除去,各se工具打了包,过来与李扬、赵奉璋行礼:“李司马、明府,下官现已勘查完毕,这是已签写的爰书,请司马与明府过面。”说罢转交给了差役,让其代过,这是怕身上沾了晦气侵了,也怕身有异味惹了二位不高兴。
李扬点头,也不去看爰书。而赵奉璋也是歉意笑笑,自己为了免于尴尬,与李扬施了一礼,自拿着走出去寻了别处细看。李扬深知这便是案件范畴了,不像方才的交谈,自己官高可以主动,即是案证那便是赵县令的事了,只是笑着问道:“本官记得你是姓吉,单字温。是洛州河南人。父为吉侍郎,母为百济之后,不知对否?”
吉温大喜,忙躬身回道:“对极,下官正是吉温,李司马这么长的时间里还记得下官,真让下官感到心喜。”
“呵呵,你们这些老吏本官还是记着的。你也该动上一动了,记着原先的张县尉吗,后升了沙州司户参军事的张正张无敌,如今已是正八品上的炖煌戍主。你也需努力了。”李扬对其旧属还是相当照顾的,就连二十年吐蕃犯境时跟随过一段时间的民壮张无病都是安排进了豆卢军中,做了左果毅都尉的侍从执衣。
吉温对于这些是打听的极为详细,自是明白了这老县令有提携自己的意思,大喜而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张县,张戍主那时的风彩如今仍是记在下官的心中,下官实是仰慕。”
李扬笑而点头,知是这吉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换了话头问道:“温法佐,这些年你还过的好么,记着那时你的内子已是怀了身子,现如今可是生养了?”
“多谢李司马挂怀,内子去岁四月生人,生了一丁。如今已是走跑自如,也会发声叫人了”吉温幸福的笑着说道,“敢问李司马,可是家中又新添了儿女?”
&即可生产。”李扬也是如此,一说起儿女便是心中安定。
“那便恭喜司马了。”吉温忙拱手道喜。
这时赵奉璋从外面回来,皱了眉头与李扬看了一眼,严肃说道:“请李司马这边来。”
“吉法佐,本官去去就回,如你有事可尽管寻了本官。”与吉温拱手,便随着赵奉璋去了一间屋子里。
进门,李扬问道:“赵寿昌,可是发现了什么?”
赵奉璋点头称是,指了放于桌上的爰书道:“李司马可去详看?”
“不了。赵寿昌,你是一县的主官,审察冤屈、躬亲狱讼是你的职责。本官只需知情便是了。”李扬回绝了问道。
赵奉璋也不勉强,摇头说道:“此案大体已明了。押官浑身**,后背有抓伤,前胸有一血口为致死伤,直插心间,深二寸,宽口不及一寸,为剪刀类尖锐器所伤。那小童身上多处淤青,有陈有新共计数十处,下股左侧有一新添裂伤,疑为条状物所抽打。器物有掐痕,小,只为幼儿那般大,后股之处外翻,多有磨损,在里验出有人液。致死伤为颈间,有勒痕,除此之外手指甲间有少话血肉,正如押官之背伤相符。李司马,依本官来看,这分明是,小童不堪折磨,便心生怨恨,用常用的剪刀或是其它之物将押官刺死,自己害了怕便上吊自尽了。”
李扬点头道:“本官也看是如此,真是可怜之极。再好生的问问,如是没有旁的,便是结案吧。不过,这上报刑部的牍,可是如何去写,这毕竟是有伤风化。”
“下官也正为此而为难,如是着实写了那可是贻笑大方了。唉!”赵奉璋叹道。
李扬也是摇头,这时却是听到院中有鸟儿在叫,心中打了个激灵,急说道:“不对!此事有蹊跷,再去审问巧姑。要是杀人必有动静,为何她说是没听到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