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想想也对,但回手拉了朵儿的手说道:“今日不说这样,我便这样拉了你,谁人敢说。”
朵儿吐了吐小舌心道,是自家的宅子当是无人敢说了,但是这样被爱郎拉着心里好是甜密,由于笑眼迷离的自己陶醉了。
去大屋见了小荷,却见小荷脸色发白的披了衣物躺在床上,有小丫头侍候,见是李扬来了,便想起身。
李扬大惊急走了几步,探手摸了小荷的额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有些烫手”
“奶奶病了。”小丫头施着礼回道。
“可是请了郎中?”
小荷笑着回道:“大郎,她们已是去请了女博士。”又见朵儿上来见礼,瞧着朵儿又是美了几分心里暗痛,却是笑笑说道,“妹妹辛苦,屏儿,去让厨娘煮些鸡蛋送到二奶奶屋里。”
“是,奶奶”屏儿退下去。
李扬心疼的又问道:“怎么这般的不小心,莫要忘了自己还怀着身子。”
“妾身知道”小荷委屈的说道,心里暗道,还不是你害的,只管新妇笑欢颜,那顾旧人默然哭。心里一叹用手将朵儿唤过拉了,“怕是这几日里有些忙过头了,一时虚火上来就这般的憔悴,让大郎操心了。朵儿,你来坐下,如今这李宅人口日见多了起来,妾身又有了身子,莫不是有了朵儿妹妹从中帮衬早不知躺到几时呢?眼着二十五就在后天,妾身这个样子怎能不让人见笑?如是阿姊到时起不来,你就抛了脸面去与郎君招呼招呼。”
“阿姊!瞧你的样子不过是风发而已,今日用了药,明日就好起来了。妹妹是小户人家出身的,哪里能见过世面,万事还需阿姊出面才是。”朵儿小心的回道。
李扬也道:“娘子,身体要紧。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才是正道。”
“郎君,阿姊!奴家将饭端过来了。”喀秋莎听屏儿听到奶奶病了,便亲手煮了清淡的汤,早早的端过。
“是妹妹来了,快些进来!”小荷忙道,“放在那里便是了,来,过来坐。”
喀秋莎不敢去与众人平坐,让屏儿搬过个胡凳,围着床边轻轻的坐下。
“屏儿,你去将小奶奶也一并叫来,顺便把饭都端到我屋里来。”小荷见是人都快齐了,这心里就想有了话说,又是吩咐丫头道。
不多时杨太真也急着赶了进来问道:“阿姊怎么了,都怪妹妹贫睡,如今才是知道。”又见朵儿奇道,“朵儿阿姊今日好美!你是用了那家的胭脂?”见朵儿羞的别了头去不理自己,就朝抓了李扬的胳膊撒娇的说道,“郎君偏心,你就是惯了阿姊!”
喀秋莎有些羡慕的着杨太真,知是这院子里除了小荷,就算这个是老爷心里最为当紧的。早就听下人们传言,小荷是青梅竹马天定的亲事,朵儿是经了生死的亲事,这太真可是夫君自己争下来的亲事,而自己却是别人送的亲事。自是身份低微还要攀着夫君,虽是有了名份,但终是比不得这几位奶奶的,又想到了如今怕是逍遥自在的拉祜,忽然在心里冒出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想法。
“妹妹!莫要胡闹了。”小荷笑着责怪,太真扮了个鬼脸,和朵儿坐在一起,抱了朵儿说道:“朵儿阿姊的身上就是香喷喷的,人也是极美,真让我羡慕。”
朵儿羞的用手去捶了太真一下,红着脸朝小荷道:“阿姊,你要管管才好。”
李扬着这位娘子,各有各的颜色,各是各的风采,心中又是一番得意,不由的喜上嘴角。
“奶奶,饭都好了,请过来用。”屏儿借着机会开口说道。
吃罢了饭,小荷将屏儿喝退,支了身子坐起说道:“今日姊妹们都在,我便将话说明了,郎君多心,这日后不定又要多几位。”白了一眼尴尬的李扬,李扬忙说道:“娘子,说的重了!”而小荷哼了一声又道,“这众姊妹之间要融洽相处,不得争风擅起口舌,如是犯了,大郎这里依了,我也不依!”有心将那句便将她逐了出去,也一并说出口,但又怕自己得了悍妇的名头,就忍了未说。就是这样,也让李扬与众女发现原来柔静如兰的小荷竟也能硬了心肠,众女不由的互相了,规矩规矩的听着。
“这进了四月,每逢一、五之日,夫君自去与朵儿妹妹房里,太真妹妹过了门便放在逢二、六之日,还有妹妹你就让夫君在每月的三、七日去屋中,至于我这里自是排在了五、八日,逢九之日与初十、二十或大月三十皆为夫君自洁之日,谁都不许去扰了夫君,如是夫君在这几日里想去谁的屋里,那是他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可都听清楚了!”说了这么多的话,小荷有些气短,在最后咳了几声。
李扬忙去抚了背道:“这是何苦呢,娘子!”
小荷匀了气息就势躺了李扬的怀里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如不是这样就会乱了,如是哪个妹妹发了痴将你缠在身边,那余下的妹妹可要怎么办?真说了各各都要恩泽,你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绕指之毒!”
“阿姊,我等都知道了。”朵儿羞归羞,但还是知书达理了,忙接了话头说道。
太真与喀秋莎一个难掩心酸一个自是高兴,却也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