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距离兖州城只有五十里了!”向导兴奋的说道,颇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作为青州人,能够看到整天只会欺压青州的葛从周能够有一天被人欺压回来,他可是特别的高兴。大概这就相当于曰本大地震,大部分国人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感情。
“阿保机,有没有偷袭的机会?”李存焕对一边的耶律阿保机问道。
耶律阿保机轻轻摇摇头说道:“葛从周很警惕,纵使派上所有捉生将也没有可能瞒过葛从周的眼睛。”
“既然如此就压上去吧!以堂堂正正之兵对付葛从周!”李存焕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那就仿佛一种藐视一切的霸气。
“是!”耶律阿保机沉声应道,声音中也不由得出现一丝因为激动而带起的波动。
无数只铁蹄践踏在大地上,发出一阵阵轰鸣声。烟尘被铁蹄刨起,化作一团团仿佛海啸的烟尘巨浪。骑士控制着战马形成一条直线,仿佛一波波钢铁浪潮一般,让人不由自主从内心深处升起不可战胜的感觉。
李存焕前进了约莫十里,就接到探马的回报,葛从周率领二万大军在前方列阵。李存焕并不意外,他摆出如此大的阵势。如果葛从周也发现不了,那么葛从周可以拿起佩剑抹脖子了。李存焕也不会如此慎重对待他葛从周了。
“殿下!让我带兵去冲破了他的战阵,为殿下开道!”元行钦迫不及待的策马到李存焕身侧,拱手请战。
“不!”李存焕摇摇头,露出一抹强者对强者的期待的笑容,道:“我要亲自去对付葛从周,当初在齐州虽然赢了对付,但未免有些胜之不武。虽然说战争无所不用其极,但我依旧有些遗憾,就让我和葛从周他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吧!”
“是!”元行钦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一边的耶律阿保机不由露出一抹不屑的讥讽,心中暗暗讥讽道:才刚刚升了上来就想立功。就算立功心切,也得看对象,有勇无谋!以为葛从周是软柿子不成!
李存焕扫了耶律阿保机一眼,耶律阿保机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李存焕看透了心里面想法的感觉,不由有些心虚的略微低下头,看着紧握在手中的马缰。
耶律阿保机刚才那不屑,李存焕看在眼中,但没有说什么,对于手下人的矛盾,他并非不知道,但他很少刻意的去调解。不仅仅是没有这个精神,更加重要的是,李存焕需要做的不过是将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相反,手下的人抱成团,李存焕反而很多事情都不好做。比如均田令,在朝鲜李存焕能够实行,但却在卢龙没有办法实行。
那就是因为卢龙不少家族的根深蒂固,抱成团。李存焕如果要实行均田令,就需要仿佛朝鲜的做法一般,将所有贵族都清洗一遍,再实行府兵制。否则哪来来田地耕作?要知道肥沃,开发好的田地,都掌握在贵族、大地主手中。
皆因对于田地,中国人有一种几乎疯狂的喜爱,一个人的富有和地位,和他拥有的田地多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说现代中国社会是官本位、金本位,那么在古代社会则是田本位。所以一般田地改革,往往阻力非常的大。
…………“节帅,李存焕这次带来了约莫一万人,全是骑兵配备,一人双马,还真是大手笔。看来是准备大动作。”巩约脸色紧张的说道。
“李存焕能够孤军深入到这里,没有可能仅仅是准备随随便便完事的。”葛从周端坐在马背上,仿佛浑然不在意的,说话时那轻轻松松的语气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听得出来。
“节帅有办法?”巩约不由紧张而又有几分好奇的问道。
“秘密!”葛从周笑着说道。让巩约心痒痒,却又没有办法。
葛从周虽然说是秘密,但巩约还是看出了几分原因,这次葛从周布下的战阵是他这段时间围城石一直让士兵艹练的八卦拒马阵。虽然这个八卦拒马阵经常看他艹练,但对于效果却很难说。演习和实战是两个概念,很多不起眼的东西,一到了战场上,他的很多缺点就会被对手发现,同时放大化,导致实战时的水平,还没有演习一成。最后还会因为误导统帅而导致一场战役失败。
还有一些看似简单,很多人都认为不过如此,但上了战场,却比演习还要好上几成,所以巩约也不好下定律。即使这个战阵是葛从周亲自研制的,但巩约心里面也不会盲目的认为,葛从周出品的东西,一定就会是最好的。
…………“咦?葛从周摆的是什么阵型?”李存焕看着硬生生将道路拦腰斩断的宣武军,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开口问道。
“咦?有些像八阵图,莫非葛从周得到了诸葛武侯的某本兵书?”郭崇韬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李存焕的心拨凉拨凉的,八阵图李存焕没有见识过。但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看过猪跑!那可是猪哥亮居家旅行,月黑风高,杀人必备之超级大神器。先后坑了三国好几个大名人。
“不对!”一边的杨师厚反驳了,“不是八阵图,是有些形似罢了。”
“能破阵不?”李存焕不想听二人争论了,直接开口问道。
到了这个时代,李存焕已经知道战阵一般都是简单的方阵、锥形阵、长蛇阵等等。但也有一些厉害的战阵,比如说八阵图,不过这些战阵不同寻常战阵,需要士兵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和磨合才能够布阵,否则只会画蛇不成反添足。
而且这些战阵有一个缺点,就是需要经常训练,不能够生疏。而且往往也是有针对姓的。对于混乱的残唐而言,所有诸侯所不喜的,他们需要的是高姓价比的兵种,也是因为如此,导致到了宋朝,陌刀和骑兵都没落。皆因这些兵种训练时间都比较长,陌刀军需要最少一年的时间,而将一个农夫训练成为一名合格骑兵,则是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在这个乱世,那里来得及训练这些士兵呢!很多时候,往往士兵还没有训练好,就已经拉上战场了。所以即使是李存焕对于特殊的战阵都没有太过涉猎,唯有指望杨师厚和郭崇韬两大兵家奇才。
更重要的是,战阵缺点多多,但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厉害。一个战阵用好了,以一敌十完全有可能达到。
“这看需要仔细观察!”郭崇韬和杨师厚并没有骄傲的说如何如何,表现的很谨慎,让李存焕的心情也不由凝重起来。
既然没有办法破阵,李存焕自然不会选择蛮干了,下令大军下马休息。而李存焕自己则是在郭崇韬、杨师厚和百余铁鹰都亲卫保护下走上一处高地,仔细观察葛从周布下的战阵。
只见这个战阵仿佛一个八卦图一般,以布在战阵中心的小圆阵为中军,帅旗高高飞扬。其余兵马化为八道长爪向外延伸。每个长爪又仿佛蜈蚣一般,各自形成一个梯形的战阵。咋一看,颇有乌龟壳甲纹的模样。
郭崇韬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这是一个专门克制骑兵的战阵。”
“哦?何以见得?”李存焕倒不是不相信,不过是非常好奇,为什么郭崇韬一下子就会得出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