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间颇有章法,仿佛把剑招融了进去,一时间居然没人敢过来。韩彻跟陈世行在本来就不宽的沿河路上拦起了一道墙,把两边的人群分开,只剩下谭飞一个人被围在一群手持铁棍的家伙中间。
人影闪动间,看不清楚里面的战况,速度太快,看不出到底谁挨打,但是至少谭飞还是站着的,手里还是有根棍子在挥舞。
人群中不断有嚎叫惨呼传来,不断有人倒下去,村民们非常焦急,却被韩彻跟陈世行隔开,无法冲过去。
韩彻对他师父放心得很,不着急上去帮忙,陈世行见韩彻不上前,也只是护着村民,并没有打算参与混战,他对谭飞也有着盲目的信任。
谭飞在人群中间大的还是挺辛苦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子,所幸都不是要害,有真气护体,也没瘦什么上,不过真是痛得厉害。
对面这伙人可就遭了殃,谭飞的木棒神出鬼没一样,根本看不清楚,只见自己这边不断有人抱着胳膊抱着腿,鬼哭狼嚎一样退出战团,蹲在地上的,趴在地上的,渐渐地围上去的人越来越少。
有人开始往后退缩,谭飞还没打够呢,舞着棒子活动范围越来越大,一群人打一个转眼间变成了一个人追着一群人打。
警笛的声音总是在恰当的时候响起,两辆车拉着警报呼呼转过一道土丘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其实他们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到的时候正打得热乎,车上总共六个人没敢下来,在土丘后面偷偷瞄了几眼,见这面战局基本已定,这才嗷嗷地出现。
谭飞放到了最后一个站着的家伙,民警同志也出现在了谭飞面前,“怎么回事?”
谭飞正踩着墨镜男的断腿使劲地揉搓呢,听倒问话,转过脸来,结果这个民警居然认出来了,“啊,是你啊,呵呵。”
“呵呵。”谭飞也够无厘头的,居然回了一句呵呵。
民警轻咳了一声,“这怎么回事?”
谭飞把脚从嚎叫的男子的断腿上拿下来,“这家伙腿骨折呢,我帮他接骨,有点疼,所以叫唤,没事。”
然后躺地上这家伙哀嚎的声音就更大了,民警嘴角抽了抽,走上前,蹲下来,对着嚎叫的家伙问话,“你们是干什么的?”
后面村民已经非常配合地跟另外几名民警聊起来,汇报着发生的一切。
因为忙碌、因为奶奶的病情、因为谭杰的受伤、因为自己的能力……总之,多方面的原因,使得谭飞在面对这样的冲突时,毫不犹豫地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甚至都没有考虑后果。
显然这种方式并不受所有人赞同,比如派出所的干警们。不过谭飞的名气似乎已经传开了,至少派出所领头的这个认识他,而且知道他跟县里一些领导关系不错,也知道他就是今年的传奇状元。
这个事情就不好随便处理了,带了解到居然是外县人来这里弄事,还伤了人,于是谭飞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不过躺在地上这帮家伙应该也不是小角色,不然没胆量兴师动众跑别人地盘上兴风作浪,先带回去再说。
乡亲们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对谭飞这个不久前才创造了神话一般的孩子再一次惊艳绝伦的表演,感到无比的震撼。难道说学习好了打架也会变得厉害?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给她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谭飞就不说了,这个长得帅的掉渣的小伙子,据说是省里的干部子弟,居然这么生猛?还有这个看上去很和蔼的道长,居然也这么牛叉?
原来这个小小的小青山,居然藏龙卧虎!原来自己的周围一直生活着保护神一样的存在,这是山神的显灵还是玉帝的降恩,或者是菩萨的保佑?
无论如何,乡亲们是高兴地,很多人在表达感激和赞赏之后就开始询问,这一身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自家的孩子能不能跟着学。
谭飞直接把陈世行出卖了。陈道士见师父把自己推出来,居然没有拒绝,欣然接受,免费教孩子们一些拳脚功夫,其实他早就有打算,挑一些有资质的心性不错的孩子收归门下。作为宗教人士,他深知开枝散叶的重要性,传承的意义。
与采砂人的冲突这件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不过谭飞也没打算去查问什么,如今的他在清水县有足够强的保护伞,有些事情他还是有底气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