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刻,刘协、杨彪等人也注意到那辆奇怪的小车,“工”型钢件,更是吸引了无数眼球,人们纷纷猜测这东西有何用处。张飞也停止了呼喝,瞪着牛眼紧盯小车的一举一动。
不过,张飞停了下来,炮团的攻击却渐入高潮。雷爆弹、炮弩箭不要钱的往长安城上扔去,大有将城墙淹没的架势。在这种狂暴轰砸下,守军又一次遭受惨重损失。李傕忍受着耳中轰鸣,咬牙切齿的紧盯城外快速靠近护城河的怪车,隐约之中感到了些许不祥。李暹早已哑口无言,面对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随着怪车靠近护城河,旗语兵也随即作出相应调整,炮弩箭逐渐开始延伸射击,落点向东城门内靠拢;霹雳车则纷纷调整角度,重点照顾城门附近的守军,将一枚又一枚雷爆弹扔到肝胆俱裂的守军头上,爆出一团团浓烟,迸飞一片片兵卒。密集杀伤的威力彻底激发出来,令所有观战之人无不惊骇莫名!
在无数目光为城门附近的疯狂吸引之时,小车嘎吱吱行至距护城河岸一丈之地立定,车身正对东门。其内,十名兵卒迅速忙碌起来,四人抡动铁锤将车轮内侧的碗口粗细的木桩夯入地面;两人摇下首尾四支铁壁,以四个支点将车身牢牢稳固;中间四人一起用力摇动轮轴,通过绞轮施力,一点点推动四根横截面为“工”型的中部略微拱起地钢件伸出车体,向对岸伸去……
眼见于此。张飞第一个惊呼道:“他娘的,有趣!哈哈哈,有趣!”手舞足蹈之际,仍不忘继续下令轰击城门,为小车保驾护航。
城上,不断躲避的李傕看到缓缓伸出的四根物事之后立刻明白了他的用途,虽不是天昏地旋也相差无几。李暹拭去一额头的冷汗,焦急道:“叔父,干脆开城。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老实呆着!你没看到外面步卒、骑兵皆未动作?开城出去?找死还差不多!”臭骂李暹一句,李傕仍旧死死盯着小车,只希望奇迹降临,让这架即将视护城河为无物的东西崩毁!
轻微碰撞激起点点尘土。四根钢件终于在硝烟弥漫的城门下搭上了对岸的夯实地土地。这一刻,征北军将士顿时士气大振!然而这才是开始,搭上对岸之后,钢件仍齐齐向前行进了数尺。直至尾部平稳落于地上。紧接着支架收起,木桩收回,小车缓缓前进,最先两人在小车压过钢件尾部时迅速取出拇指粗细的铁钉。一顿猛捶,将钢件一端牢牢固定在河岸。其后,小车前端滚轮再次转动。露出一张完全由铁片连接起来的与小车齐宽的卷板来。与后世地卷帘门极为相似。待将卷板固定好后。小车再次缓缓前进,车轮压着卷板驶上护城河面。边铺边走。直至对岸再次将卷板固定。不过一刻钟而已,一座坚固结实的拱桥出现在护城河上!
这一刻,城上城下所有兵卒无不目瞪口呆!只不过,征北军是因为太神奇之故,而守军却是死到临头之故!
等到小车成功返回,征北军数万将士齐声呐喊,“必胜!必胜!必胜!”一时间气势震天,长安城似乎也为之战栗。
李傕面如死灰,短短半个时辰,所见所闻无不超出常识!失败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瞥一眼左右,只能强打精神,“赶快过来,敌人要攻城门,必将停止抛射这些该死的东西!快过来,准备滚木擂石!狗东西,临阵退缩定斩不赦!”喝骂一顿,胆战心惊地兵卒才在爆炸声中聚拢过来。
此时,早已待命的重型冲车接替铺桥车冲了出来,覆盖有橡胶的车轮稳稳走上拱桥,巨大的撞头露出獠牙,而长安城门便是即将到口地美食!
随其一道,雷爆弹更加猛烈,两翼守候的弩兵风阵也顺势发出怒吼,大风声中,弩箭遮天蔽日,形成巨大阴影扑向长安城头!
一时间风云色变,李傕部曲在如此雷霆攻势面前根本无力相抗,还能跑动的兵卒大呼小叫着狂奔起来,企图脱离阴影覆盖地区域,场面顿时乱成一团。一半人向东城两头跑去,而另一半人则向城门附近奔来。于是,雷爆弹又多了许多饵料。
亲眼得见如此攻城景象,刘协彻底失去了反映能力,只剩下心脏砰砰乱跳!至于杨彪、杨奉更是呆若木鸡。
“轰!轰!”重型冲车对于城上投掷下来地滚木擂石完全免疫,直接跨过拱桥,来到城门前侧地吊桥,锋利的牙齿一缩一撞,紧一次便将厚重地吊桥撞得松脱!再一次,吊桥断裂倒下。重型冲车继续向前,而长安城门犹如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面对使出各种手段仍无可奈何难以撼动分毫的重型冲车,守军几乎要放弃反抗。可是李傕不甘心失败,更不愿承认失败。“堵住城门!快去,把能搬的东西都搬来!老子不信了,他还能把城门撞塌!”李傕咆哮着,不顾一切的站立起来挥动长剑。怎奈如此光辉形象仅维持了几秒便在两支擦头顶飞过的炮弩箭下打回原形!
“丁丁当当”尤似打铁,重型冲车承受着城墙上不断抛掷下来的滚木擂石,不过,在强悍的铁甲面前直接被忽略掉。对上宽大的城门,车内兵士再次忙碌起来,两人固定车身,八人操控撞木,在统一的号令下同心协力,巨大的撞木缓缓摆动起来,赫赫风声渐起,积聚着越来越多的能量。
“撞击!”士官长一声大喝,精钢撞头呲着獠牙狠狠咬向城门!
“轰!”
城门猛然一颤,灰土哗哗掉落。城上兵卒立足不稳者尽皆扑到,从其惊恐的脸上已能感受到这一撞蕴含地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