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在农庄办了一个学堂,林夫子任校长,还另请了两个夫子来教书。
对于外来的人,喜家学堂只收女学生,喜家自己的人,男女不限。
喜多多规定,喜家下人的孩子。必须进私塾启蒙,已成年的下人,只要不耽误差事,愿意进私塾认字的,她会给予方便。
自然,上课时男女还是分开上的,课程内容也不一样。
女学生除了识字以外,厨艺女红的内容少不了,杂书也要读,只为增长见识。喜多多还会亲自教她们术算。
男学生学的是传统的内容。主攻科考。
你要看杂书,只要功课完成,夫子们不会限制你。
不过,至今为止。私塾内的男学生只有三个:令狐炎、豆豆。林夫子的儿子林怡宝。
看着傅泰及被人无视的窘态。喜多多和花芒种大乐,活该,谁让他没事自触霉头呢。
傅泰及脸皮厚不在乎。自言自语:“说这令狐家父子是不是妖精,我第一次见令狐郎中时才几岁,二十多年过去,他的相貌就怎么变过。他的儿子也是,怎么三年了也没见长大。”
喜多多向他解释“令狐郎中说了,他整个家族人都是长寿,所以长得慢。”
三年前,令狐炎苏醒,梦雪也想起了往事,不过,母子两人的脾性好似互换了一样。
梦雪依旧如令狐炎中毒前一样跳脱,一刻不得停,对所有的新鲜事都好奇,想方设法也要弄清楚。
令狐炎变得沉稳冷静,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他也不嫌闷。
梦雪想起往事后,令狐炽跟梦雪正式拜堂成亲,也好在外人面前,给梦雪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分。
在外人眼里,梦雪只是令狐炎的后娘,虽对前妻生的孩子如同亲生,可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性格,哪里照顾得了孩子。
随便别人怎么想,令狐炽父子本着我行我素的原则,来兴致了,跟人胡扯一通,兴致不高时,别人说起他们家的事,一概不搭理。
令狐炽在喜乐福园开了医馆,不过,他不像别的郎中,每日守在医馆为患者看诊,而是随性而为,想坐诊时便坐诊,多半时间是陪着妻子到处游玩。
转生前的梦雪日子不喜出门,现在的她,却动不动就想外出游玩,好似要尽补那近百年的沉闷日子一般。
令狐炽自是由着爱妻,夫妻俩将儿子撇在喜乐农庄学堂,自顾快活。
花芒种问喜多多:“豆豆的家人还没有找到?”
喜多多摇头:“根据刑细珠的描述,雪薇去过她说的那一家,没有找到她说的那个婆子,有人暗地里劝雪薇,说是他们府上人多,哪年不死掉或扔掉几个孩子,豆豆能活下来,已是大幸,若是真弄明白了豆豆的家人,对豆豆不一定是好事。”
两年前,刑细珠去世,那时的刑细珠已年近三十,身高还不断在长,身体却一天天衰弱。
为救治刑细珠,令狐炽想尽了办法,仍无济于事,至刑细珠衰竭而亡时,她的身高比原先高了两尺不止。
喜家兄弟四个,吕氏养大三个,她自己却没有子女,经喜多多提议,吕氏收了豆豆为义子,改名喜瑞堂。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豆豆这个小名,喜瑞年这个名字,倒是很少有人叫。
担心哪一天有人寻回喜瑞堂,喜多多便派人根据刑细珠死前的描述,寻找喜瑞堂的家人。
傅泰及在旁边搭话:“要不,我帮你查一查?有些事,你就是想糊涂,可该来的还会来,不如弄个心里明白,有事也好提前有个防备。”
喜多多想了想,道:“也好,不过,这事一定不要别的人知道。”
曾经有人嫉恨花芒种一个乡下女子,竟然做了傅泰及的正妻,暗地里下了不少黑手,还好傅泰及早有准备,花芒种现在还好好活着。
可惜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几天就夭折。
喜瑞堂走了,傅沃琳一个人玩着没意思,跑过来扑倒傅泰及怀里:“爹爹,想睡觉。”
“来,爹爹抱着你睡。”傅泰及一把抱起女儿,起身边拍哄边来回走动。
花芒种看得直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对于女儿的教养,花芒种比较严厉,傅泰及有些溺爱,女儿更黏傅泰及一些。
不过,傅泰及平时忙于家族生意,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在家,花芒种也就由着他。
几人谈笑间,孙林已带人在荞麦地边卸载搭建棚屋的材料。
孙林家的过来给喜多多见礼,并请示道:“奴婢请大小姐示下,这棚屋要搭多少间,是都搭在一块,还是分开搭建。”
喜多多道:“每隔三间屋的距离,搭建三间连在一起的屋子,先搭三十间。若是期间有客人特别要求,只要不会产生危险,可依着客人的意思搭建。”
孙林家的记下,而后再请示:“大小姐,刚才过来时,有客人听说要搭建棚屋,问起,是否会在棚屋周围搭起院墙。”
“暂时不搭围墙,”喜多多回答干脆:“搭建棚屋只为将就今日住客过多,若同时还要搭围墙,耗时过长,恐几日时间都不够。”
“是,奴婢知道了。”孙林家的行过礼,去将喜多多的意思转达给孙林。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