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告诉你,往后你再不许进大小姐的屋子,今天的事你也必须忘掉,一个字都不许再提。”书悦告诫妹妹。
嘻勤不耐烦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只是我姐姐,又不是我主子,咱俩如今可是属于不同的主子,你管的未免太宽了。”
书悦气道:“你要不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管你。”
气归气,她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一遍:“记着,今天的事你必须忘掉,一个字都不许再提。”说完她自己先出了屋子,两个人在这里嘀咕时间太久,会引起人怀疑。
身后的嘻勤满脸都是不屑与愤恨,当初若不是因为喜多多不喜欢她,原本在府里当差的她,也不至于被送回农庄。
自顾揪扯着麦秸秆泄愤的嘻勤,根本没有注意到,离她近在咫尺的麦秸秆堆里,一条与麦秸秆几乎同色的小花蛇,正定定的盯视着她,等她意识到危险临近时,已经来不及了。
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嘻勤,沈茹梅问起,书悦说是刚刚让嘻勤帮自己去西侧间抱已废弃的麦秸秆当柴烧,可能是嘻勤好奇那些编织品,一时贪玩还未出来,自己这就去叫嘻勤。
进了西侧间,书悦见嘻勤躺在地上,看模样是睡着了,她心中埋怨嘻勤不懂事,手上便使劲摇晃嘻勤,可她无论怎样叫怎样晃,嘻勤就是不醒,无奈,书悦不得不禀报沈茹梅。
沈茹梅气道:“她既然喜欢睡地上,那就让她睡吧,谁也不准叫醒她,让她睡到自己醒来,也省得人家讲我这个当主子的心狠,竟然苛刻下人至累极昏睡。”
四太太很少对下人发脾气,书悦和哥嫂除了称喏,不敢有二话。
现在虽说是酷夏时节,可人睡在地上时间长了,还是有可能感冒,嘻勤到底还是个孩子,身子怎么经得住,吕氏本想替嘻勤说话,喜多多向她使眼色,吕氏便暂时作罢。
嘻勤是沈茹梅的下人,沈茹梅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等稍过一会儿沈茹梅气消了,自己再说情也不迟。
“喜三叔,这石锅鱼真好吃,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去我家,帮忙收拾一下那条大鱼,那鱼太大,我娘收拾不了呢。”留下和喜家人一块吃饭的董婧,见气氛有些沉闷,趁机插话道。
她这话提醒了吕氏,吕氏忙吩咐顺平:“哎哟,你不讲我都忘了,顺平,赶紧捞一碗鱼片趁热给婧婧娘送去,婧婧娘一个人在家,也省得麻烦做菜了。”
董婧客气道:“不用送了伯娘,我来时我娘已经开始做饭,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吃过饭了,晚饭让喜三叔去我家帮我收拾一下大鱼,我娘今晚也能吃上石锅鱼。”
“呵呵,还真是个孩子,净说些孩子话。”沈茹梅笑道:“你家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在家,你年纪也不小了,入秋便满十五岁,已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你喜三叔是个男人家,跑到你家去做饭,即使咱两家关系再好,别人说起来也不好听。”
“这个我倒没有想到。”董婧立时闹了个大红脸,喜三根也不自在的将头扭到一边。
沈茹梅心里冷哼,素素可是附近有名的做饭好手,分割半扇子猪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一条十斤重的鱼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收拾不了,这小妮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正吃得起劲的喜多多,却一时没了胃口,她想起了朱少群,猪哥哥自出外游历后,自己每晚“独守空房”,此时三婶一说起大男人,喜多多忽然很想念猪哥哥。
猪哥哥说阮连也是大男人,可阮连不会化身,不能跟自己说话,即使有他陪着自己,自己还是想念猪哥哥。
袁浩见喜多多停了筷子,以为沈茹梅的话令她想起了喜二根,便出言哄道:“多多,你不是好奇外面的事情么?等下吃完饭,我就讲给你听,不过前提是你得吃饱哦,否则枉费了我和你三叔辛苦捞鱼。”
“真的呀,袁浩舅舅你可不能骗我哟。”小姑娘这下来了神,兴冲冲的开始吃饭,猪哥哥就在外面游历咧,好想知道外面的事情。
吕氏皱眉训道:“多多,袁浩舅舅是你长辈,小辈怎能直呼长辈名讳。”
喜多多立马意识到不对,赶忙向袁浩道歉:“是哦,我以前称呼您笔勤哥哥时,习惯了在称呼前冠以名字,今日一时没有改过来,那我往后就称呼您袁舅舅吧。”
“不用改,”袁浩道:“大嫂,就让多多连名带姓唤我吧,我也已经习惯了,若是只带姓,倒显得生分。”
吕氏却一点也不通融:“不行,她已不是小孩子了,是时候学规矩了,要是什么都由着她,往后可怎么办,惯着她便是害她。”
喜多多立马态度诚恳道:“伯娘,您别生气,是多多的不对,多多立时就改,袁舅舅,刚才是多多无状,袁舅舅不要跟多多一般见识。”
“嗯。”袁浩点头,满脸严肃。
“好,多多,往后你大了,得知道该有的规矩,这也就是咱一家人在一块,嬉笑玩闹没啥关系,要是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再没大没小。否则遭人笑话。”吕氏语重心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