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快开盘了,你喂她个面包吃,我先看盘。”阿毛说话间,变戏法似的从破沙发后面拿过一只黑色电脑包,手法娴熟的打开来,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只一眼,程澄就看出阿毛在看商品期货的期棉盘面,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好笑,有谁见过一面监督人质一面做期货盘的绑匪?
“阿毛,你快帮我看看外盘期铜的情况,老子有隔夜的仓位,估计又被套牢了。”阿土一边拿起一只**的面包递到程澄嘴边,一面颇为沮丧的叫着同伴。
阿毛嘴一撇,“着啥急啊,你好歹还剩一点,我的白糖都快被强平了……”
“唉,这可咋办啊,你年底还得结婚呢,如果你真的被强平,你们的婚房钱可就被你玩完了啊……”阿土摸着依旧火辣辣的脖颈,很是同情加愤恨,“我就不信了,我今天还做期铜COMEX,我就不信它还是跌……”
程澄突然插进话来——“COMEX今天肯定是跌,我赌它开盘受隔夜外盘影响低开50到55个点,上午的行情大概是低开高走,下午的行情走势……”
“你懂期货?”阿土和阿毛被程澄淡定的语气惊得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是的。”
“懂多少?”
“比你多!”顿了顿,程澄语气颇为肯定的补充道,“至少,帮你把婚房赚回来没问题。”
“真的?”阿毛唬的站起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身后的破旧木椅子不堪力道过巨而咔嚓掉了个椅靠,
“当然!”
“那……你真的会帮我们吗?”阿土的蝙蝠侠面具上,露出一双渴望的眼睛。
“就今天的情况来说,应该会吧。”因为是程家唯一的孩子,程家对程澄是从小就全方面的悉心培养,多年来良好的教养环境,造就了她的临危不乱和自我保护技能,她熟读心理学,面前这两人的语言和行为,以读心术来判断,均不是职业绑匪,既然懂期货、又痴迷期货,应该是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听到阿土说阿毛拿婚房的钱来炒期货,她更加肯定了这两人就是误入金融市场的小散而已,作为金融市场里面轻松操作几亿甚至十几亿资金的顶尖操盘手,一个上午帮阿土赚个婚房回来,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同喝杯咖啡般简单。
“你说的那般轻巧,谁知道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啊?万一你拿我们的血汗钱去赌一把运气,我们岂不是被你害死了啊?”阿毛毕竟年长了几岁,对面前这个虽被他们捆绑着,却毫无惧色、一直温雅淡定的与他们谈期货的女子,竟然佩服之余又心生惧意。
虽然阿毛的语气充满质疑,但程澄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以金融学的风险比例来说,作为一个小散,你是有一定的风险,但以我在金融市场内七年来从无败绩的经历来说,帮你赚回一套房子,远没有我踢你一脚花的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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