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隔壁的喝骂声,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又不能笑,只能憋着,肩膀一阵阵抽搐,像得了羊角风。
过了一会,有个年轻人的女人说:“族长,你说,这里不会有什么密道吧。”
那族长说:“不可能。神鸟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问题。”
我冲苹果比划:“糟了,墙面被你刮得白花花的,这下不得被看出来?”
苹果摇摇头,指了指杨谢仇,意思好像是让我放心。
果然,那些人对四面墙并没有提出什么疑议。过了一会,我听见族长说:“他们肯定跑不远,带上神鸟,快追。”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爬梯子声。过了一会,外面只剩下寂静,估计,那些人全都走了。
杨谢仇叹了一口气说:“苹果,你都弄好了?”
苹果说:“万无一失。你放心吧,他们绝对找不到。”
杨谢仇说:“找不到?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像我和陈永兴的事,还不是被人知道了吗?”
我脱口而出:“你也认识陈永兴?”
杨谢仇说:“知道啊,当然知道。”
我有点犹豫,毕竟这种问别人自己爹是谁的话不好说出口。我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杨谢仇说:“我听见有的人说,我是陈永兴的……”
杨谢仇笑了一声:“你是陈永兴的儿子对不对?”
我心想:“果然如此啊。”
我连忙搭话:“是啊,不过,我是听别人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被送走了。到死我舅老爷也没告诉我,我爹妈是谁。”
杨谢仇说:“所以你觉得你爹是陈永兴?”
我回答的很谨慎:“我也不知道,我这不是问你呢嘛。”
杨谢仇突然怒气冲冲,破口大骂:“放屁,就你也配当陈永兴的儿子?你虽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不用做梦了。”
我被她骂得蒙头转向,喝道:“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杨谢仇完全不理会我,自顾的开始回忆。我觉得这老家伙在墙里呆的有点不正常了。
杨谢仇说:“那一年,陈永兴身中剧毒,找到这里来,只剩下了半条命。那时候,我还年轻呐。”
我说:“我知道你那时候年轻貌美,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杨谢仇说:“那时候,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外来人。所以,陈永兴一出现,就引起了一阵轰动。但是,他身上的毒,还是吓走了不少人。”
我说:“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这么可怕?”
杨谢仇说:“可怕倒也未必。只不过,大家平时没有见过罢了。他身上长着一只老鼠,已经快要成型了。他在村子里苦苦哀求,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帮他。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放眼天下,认识这种毒的,恐怕绝无仅有,能解这种毒的,也只有我们这个村子。”
杨谢仇说到这里,我当然知道陈永兴中的是蛊鼠之毒。听见杨谢仇说,她可以解毒,不由得很兴奋,两眼放光说:“我也中了鼠毒,能不能帮我解一下?”
杨谢仇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你也会中毒?你也需要解毒?哼哼,真是好笑。”
我不知道哪得罪杨谢仇了,怎么这老东西总是阴阳怪气的。
但是听她透漏,我和陈永兴肯定有什么关系。这事必须得弄清楚。
好在杨谢仇估计是在这里寂寞得受不了了。所以一说起来就再也停不住。
杨谢仇长叹了一声:“我那时候,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是一族之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既然来了,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只好把他接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