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花辰,他不是应该留在公主府的吗?
“备酒,我要与花公子畅饮!”她凌冽的盯着身后的花辰,现在好像什么都不相信一般,在怀疑着身边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联合起来欺骗她一样,
“可夫人您的伤...”伤口边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像是过了很久的样子,不知道今夜发生了多么凶险的事情,可水清看到花辰护卫在她身旁,就觉得心安了,
“不碍事。”她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快去,莫要吵醒了温伯。”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那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诉说没必要让更多的人担心。
郡守府内,安幼厥临风而立,像是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般带着一众士兵站在那里,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现在她又离去了,
“将军...”身后的桑柘小声提醒,他因为高晚悦的离去而出神许久了,尽管她已经回家了,而现在仍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即刻封锁全城,全力搜查郡守的下落,张榜动员城中百姓一起寻找,上报朝廷,郡守叛国通敌、中饱私囊,在陛下未派新的官员来此之前,这西河郡暂时由我统领。”一番指令严密的滴水不漏,
“诺。”
“安将军,兵符找到了。”一士兵将虎符递到他的手上,便是这小小的兵符便能统领三军,不由得的觉得蹊跷,
“好,都下去吧。”他站在原地,不知这苍茫大地该往何处去,今夜过后他也失去了她的心吧,那日陛下说第二日要接她进宫,她说要与他出走,他本事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这是陛下在他伤好之后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不想就这样让他失望,只好带着她一同前来,回禀陛下一封书信,说他们只是出使西河郡探查情况,而不是不告而辞,所以这一路并无追兵,公主府也安然无恙,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天快要亮了,这一切都该过去了,
“花辰,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让人骗了一次又一次?”桌子上散落的酒壶,酒杯,高晚悦已经决定就这狭小的酒杯已经不能喝的过瘾,
“长公主天资聪颖无人能比。”他饮下一杯,嘴角露出微笑,他这话说得可真的没有意思,
“跟你喝酒最没意思。”一脸嫌弃他的表情,“说话都不会顺着我说,要么就安静的额听说我。”
本是委屈的想哭,可听了他的一番话之后,忍不住的想要数落他起来,“你说你,你为什么出现,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冤枉啊,在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言语夸张,指着天上的高悬的明月
,高晚悦亦是抬头看去,黑夜之中一行乌云飞快的行走,遮住了当空的皓月,
“你瞧、你瞧,你说这话老天都听不下去了!”撇了撇嘴,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假、一切都太假,没有什么是真的。”
现在怕是她亦是不相信安幼厥了,什么偏安一隅,什么重新开始,她始终没有逃离高洋的手心,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花辰将他的酒杯斟满酒,反驳道,“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还能什么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吗?”这世间之事真真假假如梦如幻,又有谁能分得清呢,
“可不,连我也是假的!”爽朗的将整个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奈的抽泣,“我自己都在骗人,也不应该怪别人骗我,这就叫自食其果。”
她欺世盗名的欺骗着世人,她本不是什么长公主,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她也在欺骗着她的丈夫,或多或少,并不真实。
“假的?什么假的?您又骗了谁?”花辰无奈的苦笑,他总是将这一切怪罪在自己的头上,太过苛责自己,
“不重要了,好像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别扭着,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的!”
即使现在的苦痛也不过化作一杯烈酒,喝着心酸的眼泪独自饮下,所有的一切与其他诉说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有什么区别,
“您也可以选择回去!”他眼眸微眯,看着他这一句话说出之后,她的反应,而她似乎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理由回去。”既然选择了出走那她就不会轻易的回去,“而且,这里很好,我为什么要回去?”迷离的双眸看着花辰更像是一种质问,
“是,您在这里呆的很好,那现在为何再次喝酒又为何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