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人断断留不得!”此时的高晚悦杀心已起,无论是谁,叛国投敌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了这样,那么也该去会会那位郡守大人了。
“晚晚,你跟花辰先送全儿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们。”安幼厥示意身后的桑柘,也看向花辰,二人点了点头,
“不可,让花辰送全儿回去,我与你一道前去。”她将怀里的孩子递到了花辰的怀里,自己的肩膀受了伤很难再将它抱起,
“此去一行结果未可知!”他心里总有种不安,摸了摸她的头,“别任性。”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任何的靠山,所以仅凭二人的力量也未可知,
“好,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她不舍的回头望了安幼厥一眼,仅是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感觉,她相信这并不是最后一面,
花辰抱着全儿,一路奔向张婶儿的家,天空中总是飞荡着数不清的乌鸦,这怕是不好的预兆,“花辰,还是需要多谢你,不然我怕是在劫难逃了。”
“长公主何必客气!”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生怕吵醒他,他胖嘟嘟的脸蛋更像是圆滚滚的雪球,没想到自己竟还能有这样怀抱小孩子的一天,
离着很远便能听到张婶儿坐在门外的哭声,天黑的时候她便发现孩子不见了,只是出来找了许久也未曾见到一点影,“哎呦,我的孩子啊。”
“别哭了,孩子回来了。”听着她的哭声莫名的感觉心烦,花辰将怀中的孩子放到张婶儿的面前,
“大妹子啊,你在哪儿找到的啊,我可怎么谢你!”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再也不会将他放开,
“这些事情日后再说。”说着将张婶儿推回屋内,“外面很危险,你带着孩子在家里待着,把门都关好,别出来。”
见她要离开忍不住问道,“那你去哪儿啊?”看见她肩上的伤口就知道刚才十分惊险,她一个妇人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在这里哭泣,
“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只留下一道身影,映在月光之中,如巍峨高山,遥不可及。
看着她的身影,花辰的眼中带着笑意,这便是他选择的主!与普通的妇人并不一样,寻常的农妇见到这样的场景避之而不及,而她即使身上带伤仍是一往无前,毫无惧色,
郡守府内,寂静异常,安幼厥带着桑柘悄悄潜入府内,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太过于安静也不是好事,
他遛进那间郡守所住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而其他的地方也像是没有任何人迹的样子,宛如一座空府,
“主公,为何没有人?”桑
柘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幼厥,他们一向是谨慎,从未露出过马脚,不曾想今日竟扑了个空,府上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竟连一个人影也都没有了,
“应该是跑了。”这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一阵士兵规整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黑衣小将半跪在他的面前行礼问安,“安将军。”安幼厥一挥手,示意他起身答话,“吾等受陛下指派特来听从调遣。”
“幼厥,这是怎么回事?”高晚悦从背后缓缓而来,看着眼前臣服在安幼厥面前的将士们,只觉得有些面熟,许久,她才仿然大悟,这不是安幼厥从前每日操练的将士,看来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参见长公主殿下。”那黑衣小将看到高晚悦的到来,带着身后一众士兵纷纷跪下行礼,看来连她的身份也都知道了,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开始,
“幼厥,你可愿给我解释解释?”径直走向安幼厥,不理会身后的那些士兵,他们更像是多余的人,此刻并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晚晚,你听我说...”他心中开始忐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开口,因为来这里的决定就是他做的,而现在这一切又都算什么?
“嗯,我在听,你说啊”高晚悦怒不可遏,她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又不希望这是真的,而他站在原地不语,像是有什么顾忌,她回过身去看着一众士兵,走向那个带头的黑衣小将,没好气的说道,“叫什么?”
“回长公主的话,属下张赣。”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她那双烟灰色的双眸,此时带着无法言说的愤怒,
“很好。”她嘴角上扬,即使是微笑也带着令人胆寒的颜色,“安将军现在该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吧,本宫先回去了。”
拂袖而去,这一切再与她无关,本想着安安心心的过着平凡的日子,或许天命不许,她注定是要与尔虞我诈为伴,第一次如此的信任这样一个人,竟也是被骗了,伤的这般彻底,体无完肤,
花辰紧紧地跟在身后,一步不曾离开,也才到这时她才觉得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眼眶红润,侧过头问道,“花辰,想喝酒吗?”
“任凭长公主差遣!”他低下头默许着这一切,而那个词在她的听来确实如此的刺耳,
“长公主?”冷哼一声,“对啊,我还是长公主呢,当今陛下的胞妹,一人之下而已!”她总是被这种虚无的东西束缚,
鬼使神差的走回了他们所谓的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的刹那,水清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受伤了?”她变得慌张,一脸吃惊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