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幼厥,天还没有黑呢。”我觉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不符合礼仪规矩。
“夫人,隔壁的张婶儿又来了。”水清在门口小声的说道,高晚
悦并感叹这位张婶儿确实是犹如及时雨一般,来的正好。
“快请!”相识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对着门外的水情说道。
“那就依照夫人所言,等到天黑!”随机拉着她的手去见那位未曾见面这张婶儿,只不过记得那道笋菜蒸肉,做得十分不错。
“哎哟大妹子啊,又见到你了。”张婶儿一见到他,便热情的迎了上来,有好几日都未曾打扰,这次上门一定是有事相求。
“真不好意思张婶儿这几日忙,也没时间登门拜访。”接着介绍自己身后的安幼厥,“这便是我的丈夫安幼厥。”
“张婶儿,您好。”安幼厥微微点了点头,看她的同样不过是位二十五六岁的妇人。
“哎哟,这位就是咱家的大兄弟吧,真是一表人才啊。”拉着他的衣袖,忍不住的夸赞,“这跟咱家你大哥可不一样,那是个老实的庄稼人,那脸黑的手粗糙的,您再看咱这大兄弟,相貌堂堂,着实不错。”
“张婶儿,您过奖了。”一番夸耀的话下来,安幼厥也不自觉的害羞起来,这位张婶真是个性情直爽的人。
“张婶儿来这边坐吧,我们坐下聊。”高晚悦或者拉他到一旁坐下,给水清使了个眼色,便让她上茶,哪会有人要站着与客人聊天,与礼仪不符,也不是待客之道。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大妹子,咱家你大侄子,我家那个瓜娃子在学堂留了功课不会做,要是不写,明日又该挨手板了,所以这才想到了你呀妹子,便想着你知书达理定是哪家大家闺秀,这点儿小事儿,绝对不会难为你的。”
这位张婶儿看上去粗鄙庸俗,但是夸人的手段却是一流,凡是经过他这一张巧嘴说的再生气的人也不会生气了,高晚悦心生感叹出门在外必须有一技傍身啊。
“这我可不敢打保票,但是我很乐意先看一看,或许我能解答。”凡事不能说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分辨。
“我就知道咱这大妹子热心肠,绝对不会不闻不问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纸,展开之后铺陈在桌子上,“这就是那位倒霉的学堂师傅留的功课也不知道是个啥来的这么难。”
“俺家你大哥非说这是个介字,俺家你大侄儿非说不是,不仅要答上来怎么念这个词,更是要知道他的什么出处一个字,哪里知道什么出处!”她依旧在旁边,自顾自的说着。
“仁。”这个字她很熟悉,曾经在客栈中听过数十名莘莘学子论仁,但每一家说的都如此有道理,也没有人具体能说清它的含义。
“不对呀,大妹子你可不能蒙俺,俺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人字还是认识的,总共就两化啊,一左一右,这好像还多了要我说就是俺家你大哥说的是个
介字!”
高晚悦一时间心里苦,尴尬的笑笑,当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无理他还要狡辩三分,“张婶儿,你就信我吧。”
说着拿着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仁的含义全部写下,人不过是种品格,要求仁者爱人;一是有杀身成仁;也是一种品德的象征,更是要求统治者实行仁政,方能如鱼得水。
“回家让孩子把我这写的东西全部抄一份,明天就可以交给学堂的先生了。”这或许是一份比较全面的答案,但对于那位孩子来说却是高深了一点,不过那位学堂先生也并没有说过不允许有人提点一二。
“哎哟,真的吗?那就太谢谢你了,大妹子!”她小心翼翼的将纸折叠好,又揣回袖子里,“上次做的笋菜蒸肉吃了吗?还喝你们的胃口吗?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做点送来”
回想起那个味道还有暗黑色的色泽,她就不由得再次反胃,“很好我家丈夫很喜欢,你要是得空的话就好了,那就真是太麻烦了,不然改日我去跟您学着怎么做吧。”
“都行都行,那这样我便先走了,改日再来哈。”起身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就离开,高晚悦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空气中似乎有一些尴尬。
“这位张婶儿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