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的夜格外清冷,望着天边孤寂的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思念最深的时候,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在邺城的时光,推开窗子清冷凛冽的风拂面而来,
或许是她的瞳色异于常人所以不敢到处乱跑,逢人也只能说是自己有眼疾,是不是的还得装着眼疾发作的样子,像个瞎子一样的分不清方向,
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窗前,转眼间来到这里已经是快一月的光景,总是与桓鸩用这只信鸽传递消息,也只是闲话家常,他很少提及朝堂之事,高晚悦也不曾留心,
桓鸩依旧带着妹妹住在邺城,少了她的存在或许生活的会更加美好,她仍记得桓鸩一身紫衣,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味,一人在宫闱里行走,恍若隔世,
执笔在纸条上草草的写了几个字:一切安好。捧着鸽子放飞向天空中,它慢慢的
飞远,在黑夜中也不会迷失方向,
今天是腊月廿十七,再有几天就快要过年了,守着这西河郡,希望可以过个好年,回味一下古代是如何过年的,不会像千年之后那样无聊吧,
“晚晚。”一声轻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安幼厥一身蓝色披风站在那里望着她,身旁温伯提着灯笼为他照明,
她推开门跑到他的身边,像个孩子似的,挽着他的手臂一同走入屋内,解开他的披风,抖了抖灰尘,“怎么样今天累吗?”将炭盆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让屋子里暖和起来,
今年的冬天冷是冷了些,可是只下了一场雪,,大地灰蒙蒙的毫无生机,“都挺好的。”
“郡守家的公子可还听话?”怕是想着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么能下定决心吃苦练武,也担心他会受委屈,
“倒也是聪明伶俐,是个练武的苗子。”他很少与高晚悦说起郡守家的事情,就像当初也不曾跟她说起过朝堂之事一样,
“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想办法治他。”话说回来,这个家里也好,外面风云变幻也好,能够欺负他的人也只有高晚悦一人,剩下的人想也不要想!
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他自然地接过捂在手中,双手冻得通红,“自然,我的夫人好生厉害的。”
“夫人,面好了。”水清在门口敲着门,她一早就准备好了面条,当安将军走近府的那一刻就沸水下面,煮熟后捞出,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就做好了,端到门外,
“多谢,下次还是我来吧。”高晚悦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本来这些事都是她在做的,后来动静有些大吵醒了水清,至此之后就由她察言观色,计算着时间,一切都是刚刚
好,
“没事的夫人,您早些歇息。”将阳春面交给晚悦之后便转身告辞,看着她关上房门自己也可以去睡了,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手提着灯笼正在等着她,“走吧。”
桑柘正在一旁等着水清一路回去,她很是怕黑,所以刚才接过温伯的灯笼便想着在此处与她一路回去,这就是幸福的五口之家,一个人都不能少!
“饿了吧,来,刚出锅的阳春面,水清的手就是巧。”闻着香气氤氲,看着人心里就是暖的,
他拿起筷子,挑起一柳,“味道是不错。”看着他吃得很香,也插不上话,在一旁给他蓄水,“夫人也该学学的。”
“术业有专攻,我又志不在此!”她不甘心示弱,想起上次心血来潮想要做顿晚饭,可端上成品上桌的时候,四个人八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再也不提起让她学厨艺的事情,水清更是没让她进厨房一步,做饭这个事情怕是没有什么天赋了,也只好放弃了,
“哦?那夫人志向在何处?”他眼里带着笑意,与她开玩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能扫去一天的疲惫,
“志在高山,心怀百姓,荡平九州,一匡天下。”一番慷慨陈词,在他看来不过都是未可知的未来,
“夫人还是先怀个孩子吧。”看着她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变化,又多了愁容,他总是在想若是她有个孩子或许就会收收心,不再想着那些虚无的东西,
“我们可是说好了,要顺其自然的。”高晚悦后退了一步,这些日子里半推半就的应付着他,可他还是没有死心的样子,这样子对孩子也并不公平,
“晚晚,你不是也很喜欢张婶儿家的孩子吗?”有时听到隔壁的张婶儿又在打孩子,她总是第一个跑出去拦住,若是什么功课不会他也会自己来虚心请教,
“喜欢归喜欢啊。”其实小孩子还是蛮可爱的,尤其是听话的孩子,没事去逗一逗也挺好的,要是真的有一个要成天管教,怕是她也会和张婶儿一样直接动手了,终归是旁观者清,
“幼厥,我们的孩子,难道要和平常的孩子一样吗?他不该一出生就这样,他应该拥有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天底下哪个母亲不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东西。
“难道现在的一切还不够好嘛?”他的眸色黯淡了下来,望着她站在那里的身影总是离自己很遥远,其实想要她安心的过现在的日子,终是一场梦吧,
“我可以这样的过一辈子,但是还在不可以,若是有朝一日有了孩子,我们就要起身会邺城去。”
“为什么?这里不够好吗?”他不明白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