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就势也点了一支烟,默默抽着,心里却暗道,李老汉不喜欢这小子,也不知道这对椅子的价值,所以现在没给好脸儿。但要是这个张老板看完了,给个好价儿,那可就不好说了。
老红木的禅椅,虽然带了一些磕碰和划痕,但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而且料子很好,工艺上乘,清晚期的精品,又是一对儿,二十万是值的。
李老汉肯定想不到这样的价格。
如果李老汉不说有买主,张老板或许是能蒙就蒙;但说了之后,张老板肯定会在保证利润的前提下出一口儿偏高的价儿。而且,栾小震都怀疑他俩是买主了,这个张老板若真是古玩城的坐商,不会不多想。
根据李老汉这情况,不用高,五万就能让他大吃一惊。
过了几分钟,张老板和栾小震便走了过来。
“老爷子,您找了什么买主啊?这么好的东西,又看完了,拖拉着不给价儿,这是想闷您吧?”
“人家是忙!”李老汉瓮声瓮气回了一句。
“忙也不能让您吃亏啊!”张老板说着,掏出一包软中华,弹出给李老汉递烟。
“没劲儿,我就抽大前门。”李老汉说着,自己点了一支。
“这大前门现在可真不好买!”张老板笑了笑,“老爷子,这么着,还是那句话,卖不卖随您。可我做生意实在,先把价儿给您放这儿了。这对老椅子,再图个吉利,我最高能给您六万!”
一切皆如余耀所料。李老汉确实被惊了一下子。
栾小震得意洋洋,“大爷,我说张老板是痛快人吧?我还能让您吃亏么?你说的买主出不了这么高的价儿吧?”
林丰草不由皱眉。
李老汉这时候又看向林丰草,林丰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倒是给了李老汉一个肯定的眼神。但李老汉此时被六万砸得有点儿晕,林丰草只给眼神不说话,他好像有点儿急了。
这时候,余耀忽然站了起来,“大爷家里,还有这么值钱的老家具啊?我这来了还没看呢!”
说着,余耀便又走到了这一对禅椅面前,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好料子好活儿啊!”
张老板和栾小震有点儿被余耀扰乱视听,一时没有说话。
余耀扭头对李老汉说道,“大爷,这对椅子,您真要卖?”
这时候,栾小震反应过来插嘴了,“哥们儿,我们正谈买卖呢,你瞎搅和什么啊?”
余耀就怕他不插嘴,顺势走了过来,“我是刚子的兄弟,刚子的爹就是我大爷,我们爷俩儿交流,碍你什么事儿?”
余耀说话的时候,仿佛很随意地拍了拍坐着的林丰草的肩膀,林丰草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余耀却随手晃了晃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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