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这个时候我在房外听到的那些零星的字句才终于串联起来,淑妃娘娘想要我和宋折衣被我爹抓奸在床,为了我的声誉,我爹一定不会对外宣扬,而为了我的幸福,我爹会竭尽所能,把自己拥有的一切交付给宋折衣,好让他代替自己照顾我的后半生。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苏眠眠是真心喜欢宋折衣之上,所以她即便被宋折衣睡了,也不会说什么,可我不是,我是装的。
他敢睡我,我就敢拧断他的狗头,这劫不渡就不渡了,反正真要被睡了,我也没脸去见白惊鸿了。
宋折衣想要凑上来抱我,他说:“我扶你去休息。”
我左右没找到合适的凶器,只能顺手打碎一个花瓶,捡了碎片抵在脖子上,慌张张凶狠狠地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你和淑妃娘娘的计划绝不可能实现!”
“眠眠……”他蹙着眉想说什么。
我又操了一块碎片无力地对着他,一边向门口移动,一边恶狠狠地说:“宋折衣,你若再对我无礼,我必让你不得好死!”
他亦无力地看着我,唇角甚至浮起了一丝笑意。
我没心情去解读他的微笑,只当那是卑鄙的、无耻的、下流的,随之我的眼神也变成了鄙夷的、不屑的、厌恶的。
好在宋折衣没有拦我,事情出了岔子,淑妃娘娘更不可能露面拦我,若我口无遮拦要将事情捅出去,她全推给宋折衣这个倒霉孙子就好了。
但我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路边看见一个相貌与白惊鸿有它三分相似的青年,就扑上去将人家扒光了吃了,思来想去,还是二皇子府最安全,准确地说是李叹最安全,因为他不喜欢我,且他经历了昨晚的考验,做到了一个正人君子该有的姿态。
于是在我回到二皇子府的时候,我爹苏北侯也正抵达二皇子府门前,李叹还穿着晨起时的那件衣裳,虽是白衣,却白得很有温度。
他们正在照面寒暄,我红着脸在暗处看了一会,像,真他娘的像,他的一举一动,唇畔含笑、却又实际上目中无人的神采,跟那人真的很像。
就是你了,那个与白惊鸿有三分相似的倒霉青年!
我拨开人群冲了上去,以一种狗熊上树的姿势扑挂在了李叹身上,委屈巴巴地哼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