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一听,脸色僵了僵。
楚王那个活祖宗,还真是一天都不肯消停啊,之前嚷嚷着不娶,害得人家姑娘险些自杀,回过头又让人绑架了杜晓瑜,睡个姑娘睡得满城皆知。
吴胜伺候过两朝帝王,从来没见过这么难伺候脾气还不好的祖宗,一天不惹事儿就皮痒痒,得亏不是皇帝,这要是当了皇帝,谁伺候得起?
吴胜清楚的记得,皇上早就让人去楚王府传话了,让楚王带着准王妃来养心殿觐见,合着等了半日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吴胜苦着脸,这事儿他不敢回去禀报啊,皇上一听,指定龙颜大怒。
“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辰回来?”
吴胜满脸希冀地看着景裕。
景裕摇头,“没说。”
吴胜整个人都不好了。
景裕歉意道:“那就劳烦公公回去通秉皇上一声,王爷那边,可能还需要再等等。”
吴胜冷汗都急出来了。
回到养心殿,战战兢兢地跪下去,说:“皇上,刚刚楚王府的景裕小公公来报,楚王殿下带着准王妃半道上调头去荣华园了。”
闻言,许皇后脸色一沉,宽袖中手指握紧。
虽然不可否认秋霓裳是正妻,她不过是个继室,可楚王这样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想想还是让人恼火得很。
弘顺帝太阳穴有些胀,伸手揉了揉,那个孽障,让他娶,他直接把人给绑去糟蹋了,还闹得满城风雨,这是想要气死他吗?
“有没有说何时回来?”弘顺帝尽量克制着语气,那逆子不在,他现在爆发也没用。
吴胜暗暗抹了把汗,“没说。”
弘顺帝摆手,“朕不等了,他何时入宫,让他直接来见朕就是。”
说完,起身准备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皇上。”许皇后道:“要不,咱们再坐会儿吧,今儿可是年初二,皇上劳劳碌碌一年,也该有歇息的时候。”
许皇后的言外之意是:咱们再等等楚王吧!
不过她也算有脑子,知道话不能直接这么说,否则一张口就会惹得弘顺帝生气。
她就是要弘顺帝坐着等傅凉枭,等到没有耐性,等到龙颜大怒。
弘顺帝听罢,果然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看了吴胜一眼,“朕听说,昨日是德亲王府的小郡主组织的画舫游湖,怎么德亲王也不安排人守卫?”
吴胜心说,以活阎王的手段,都要绑人了,你那画舫上再来多少守卫又有什么用?
“回皇上,奴才听说小郡主为了让姑娘们少些拘束,就没有让护卫跟着去。”
“那也太胡闹了!”弘顺帝低声一喝。
这么轻易就让他那混账儿子得了手,你说你睡就睡吧,又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了,低调一点不行吗?睡了你还到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禽兽事儿似的。
如今闹成这样,多少人为那姑娘鸣不平,他这个当老子的都觉得没脸。
吴胜斟酌了一下,道:“奴才还听说,昨夜景裕去杜家传话的时候,杜三爷十分生气,险些动手打人,皇上您看这事儿……”
“都是那个孽障惹的祸。”弘顺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为儿子擦屁股,“朕记得国库里好像还有属国上贡的千年人参一株,雪莲一株,把这两样带上,你去杜家走一遭,务必要安抚好杜老先生和老太太,就说钦天监已经在合婚了,婚期很快就能出来,既然是圣旨赐婚,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楚王会负责到底的。”
吴胜马上去国库拿雪莲人参了。
许皇后有些肉疼,为了给那个祸害擦屁股,皇上可真舍得,对杜家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的。
要不干脆把国库都给他们家算了。
弘顺帝瞧着许皇后的脸色,解释道:“朕近日听闻了一桩事,说去年旱灾的时候,杜晓瑜开放了自己的私人粮仓,救济了不少百姓,她的名声在那一带可是传得响当当的,上回江北瘟疫,她又献药有功,江北百姓至今都还在歌颂她呢,她虽然只是个弱女子,却代表着民心,朕只能厚待。”
许皇后淡笑,“皇上所做的一切决定自然都是深思熟虑过的,臣妾无权干预。”
——
马车到达荣华园,杜晓瑜跟着傅凉枭走进这座美轮美奂的皇家宫苑,径直来到天赐仙馆。
才跨入门槛,就见到一抹清俊修长的背影立在孝洁皇后灵前。
傅凉枭面上露出几分嘲弄的神色来。
那人转过身,眸光似有若无地从杜晓瑜身上扫过,笑看着傅凉枭,“七哥,你来了。”
这声音,这声音……
杜晓瑜小脸顷刻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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