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吧，骂吧，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她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闭着眼睛撒娇。

“你喝成这样，谁把你送回来的？”

“我自己回来的，走回来的，我又没喝醉。”

“还没喝醉？没喝醉你躺地上干嘛？”

“那好，我这就起来，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喝醉。”黄凯琪已经晕头转向了，酒精慢慢侵蚀她的大脑，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爬了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反而一头栽倒地上，撞得鼻青脸肿。

“服了你了，不会喝酒就不要喝，每次都是我来善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也好意思？”

“谁要你擦屁股了，我自己可以……”说完，她已经彻底失去知觉，呼噜睡了，老王真想踹死她，一个女人，不自爱，偏学人家喝酒，还喝得烂醉如泥，也不怕被人非礼，她的防备心理在王东生遇过的人中，是最弱的一个。

黄凯琪的大吵大闹，自然引起了秋香和蒂娜的注意，不过，她们两个都没说什么，反倒让王东生准备的措辞烂在肚里。

第二天，又是在偷袭与反偷袭中醒来，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秋香的攻击比先前更加凌厉，招招不留情，以至于王东生一早，脸上就多了几块淤青。

快八点半，赶紧催促黄凯琪起床，但她就是不听，抱着一团棉被不撒手，闭着眼睛说：“雅蠛蝶，雅蠛蝶。”

管她什么蝶，连着床被一起塞进后座，启动宝马去了学校，那女人还是不肯醒，老王打开车门，大声吆喝：“劲爆新闻，大家快来看，小花旦赖床不起，疑似神经错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黄凯琪如遭电击，瞬间翻醒，睁着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果然四周站满了围观群众，她羞得没脸见人，蹬开被子，穿好帆布鞋，一溜烟跑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威胁的话：“臭冬瓜，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王东生看她出糗，心里乐翻了天，正是这时，环保科科长打来电话，质问他昨晚为什么提前下班？王东生哦了一声，告诉他，“老子从今天起，辞职不干了，你告诉副校长，叫他把我上个月的工资支付给我，不然，别怪老子亲自动手。”想起昨晚得知学生并没有举报自己，而是新任副校长信口雌黄后，心中的怒火压制不住。

“你好大的口气，哼，既然这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去财务部结了工资赶紧走人，省的碍眼。”

“是吗，但我说的是让副校长支付，关你们财务部鸟事，如果你不能做主，那我亲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