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是吧?”陈韵黑下脸,不知为什么突然生气,柳眉倒竖,虎牙毕现,而她在爆发前,通常会说这句话,这俨然成了她的口头禅,同时也是他人预知危险的信号。
“你看,还想否认,你爸这么做不完全没道理,他在保护你的同时,也是保护其他人免受你的伤害。”王东生拍拍屁股战起,“你也别太压抑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有转机呢,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同时怀着一颗积极,乐观的心去面对可能迎接的挑战和困难。”
看着他的背影,陈韵的怒火瞬间冷却下来,转而成了一种失落和空虚,‘为什么他不能多留一会,哪怕一分钟,因为我实在不希望每天面对的是冰冷的墙和无情的人。’陈韵的心渐渐被彷徨和无助所吞噬,较之之前更加阴沉和压抑。
老王追上从内衣店出来的秋香和蒂娜,偷偷瞄了几眼她们手里的购物袋,透过细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衣颜色和款式,不出意料,秋香挑的是黑色白色裹胸,蒂娜挑的是紫色黑色文胸,都是偏向内敛、含蓄的性感色彩。
衣服采购完毕,秋香没了逛街的欲`望,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穿梭在人群中的人,更不喜欢被人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如果这不是法治社会,她说不准会一脚踢过去,弄瞎那些人的眼睛。
而蒂娜却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对秋香说着一口麻利地英语,表示想多了解华夏文化,秋香把这些话翻译给老王,老王点头说,“反正过几天就送她回家了,让她在这里多玩玩也好,哦,你帮我问问她家在哪,相处有些天了,我竟然只知道她的名字。”
“她是美国人,出生于特拉华州。”秋香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没听过那地方。”
三人走的很快,一会跑到堆积如山的糖果面前抓一把把玩,一会痴迷大型电动玩具,一会在首饰专柜试戴贵重的金银珠宝,蒂娜问王东生漂亮吗,王东生听不懂,但也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点头说ok,她便兴奋地跟售货员指指画画。
刷卡付账后,蒂娜对王东生说,这是她一生中拥有的第二件珍贵的礼物,她一定会好好珍藏的,王东生没听懂,只得尴尬笑着,没有说话。
回到千里巷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蒂娜兴奋的像个孩子,赶紧洗澡换上新衣裳,然后在王东生面前转悠几圈,她买的是深领t,鼓涨的胸脯撑起,一弯腰,那道引人犯罪的沟壑就暴露在眼前,跟那时发现蜷缩在推车下的她相比较而言,她确实大胆了许多。
秋香换了身宽松的运动衫走出卫生间,王东生拾掇起衣服走进,途中两人擦身,那股清新的香味钻进他鼻孔,忍不住猛吸一口,真香呀~!
洗到一半,听外面似乎有动静,原来是黄凯琪的声音,她正大着舌头在唱《吉祥颂》:“都说咱老百姓啊是那满天星,群星簇拥才有那个月呀月光明,都说咱老百姓啊是那黄土地,大地浑厚托起那个太呀太阳红~”
唱到一半,似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哎呀叫唤,还大声直呼王东生的名字,“王东生,你死哪去了?我摔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真不懂怜香惜玉,比起杨老师,你真的是差太远了,我想吃什么,他都能满足我,还忙前忙后,无微不至,可是你呢,你能吗?……喂,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倒是吱个声呀!”
老王也没心思洗澡了,草草冲了两下,穿着四角裤走出,厕所门因为用力过猛,撞在墙壁上发出砰地声音,“你个疯婆子,怎么又喝酒了?真当我这是收容所,想咋地就咋地?我告诉你,你下次再喝酒,就别回来了。直接睡在外面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