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还在喋喋不休地批判着楚辞,却见闵三行完全没有耐心听,干他们这么一行的,眼力件儿一等一厉害,虽然心里遗憾好容易逮着个人却没能说得痛快,却很识趣地闭了嘴,送他们俩离开。
“你觉得楚辞是个什么样人?”去往楚辞现在常住地灵山轩的路上,文沫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闵三行似乎不认为刚才他们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光凭上司的几句话,你就认为楚辞有问题?要知道,真心实意喜欢下属的领导一个也没有,职场的竞争多残酷,领导的岗位就那么几个,又不是铁饭碗,你能你上,你下属比你能你就得让位置,所以上司告下属的状太正常了。”闵三行一边说一边将车停在小区门口,他们今天开着警车来了,进小区恐怕会引起很多人不必要的关注,这个点儿不用去上班能在家呆着的人大多数都很八卦,至于原因嘛,大概是闲得无聊吧。他可不想像刚才似的浪费时间听别人讲废话,楚辞是什么性格的人他不管,他只负责找出到底是谁杀了罗玉珠就行了。
文沫却有不同意见:“记得我大学的教授在一节课上曾经跟我们说过,看一个人,分析一个人的性格特点,不能光看这个人平时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两面性,一面光明,一面黑暗,区别就是光明与黑暗的比例是多少,还有个人的自控力会不会控制着黑暗的一面暴露出来。”
“人只有在疲惫、痛苦、绝望等等被负面情绪控制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不常见的一面,而这一面也是他们人性的一部分。”文沫望天:“老教授说,不要在这种时刻去考验人性,因为人性大多不好看,并且禁不起考验。”这些理应与她时隔十年的记忆,此时却仿佛昨日般清晰。
闵三行有些不理解:“那照这么说,所有人都是黑暗的一面,再老实的人都可能犯下无法饶恕的罪行了?可是老实人那么多,也没见过几个杀人放火的。当警察这么多年,我还觉得我是什么都见过了呢。你这一竿子打翻的船可有点多。”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楚辞原本身上就有疑点,她的哭泣与悲伤很是反常,所以在得知她也有大脾气之后,才会对她更关注。老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老实人逼得急了,自然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需要证明,楚辞没有杀害罗玉珠的犯罪动机,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