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刘掌柜,这你就是大轻虚了。你为我堂堂皇家赡养了一位皇子遗孤,这十几年的功劳苦功岂能是说说就一笔能勾消的了,你不想要赏赐,衰家自然是能理解你这份心思的。但是衰家和国主不能让天下人对皇家有所非议,不管你要不要这一份封赏之恩。若是按功劳之分,朝廷上下的人是不能抹杀你的这份功劳的。你接不接受,咱们皇家还是得先行封赏的。”
刘脂儿一听之下,大是惊悚道。“太后啊,你就饶了我这个乡下的村巴佬吧,我那能受得了你们丘家这么隆重的厚礼呢?我只是尽一只臣民的本份而已。在那种情况下,我相信天下的臣民还是有许多人会像我这样做的。而且他们当初的目的,决不是为了贪图日后的丰腴回报。”
听着刘脂儿的连连推辞,李秋生突然转身向刘脂儿笑道。“干娘,话虽是那样说,但是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你若是执意不受这封赏之恩,那岂不是叫孩儿无颜而见干娘了。”
“况且乌雅尚知哺乳之恩,何况我堂堂皇家乎、岂能不教化于天下,身体力行。干娘,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这个小小的封赏就当作是孩儿对你的一点点回报吧!也算是对你老和干爹有一个交代了。”
被李秋生这样一说,刘脂儿满脸愧色地苦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回复着说。“哎,秋生呐,干娘的心真是被你揪住了。干娘这一辈子都有了你和董嫣芷了,我还祈求那些赏赐干什么呢?况且这些身外之物既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那时,干娘两眼一闭,这个世界在我眼前一黑就再与我无关了。然后再两脚一挺,身外荣辱还能知道些什么东西啊?。”
“你说,我若是接受了皇家的这些封赏,于你于我又有什么益处?末了,还不是一堆我从来就没有用过的阿赌物!”
听着刘脂儿和李秋生的一翻对话,高堂之上的国主顿时哈哈大笑道。“难得刘掌柜这样高义识大体,那朕也来强求于你了。既然你嫌弃朕所赏赐给你的那些阿赌物,那么朕就只赏赐你名额和荣誉之物,而不赏赐金银财帛给你不就得了吗?刘掌柜,你好歹得领受个朕的封赐之号吧,那样传扬出去也不会丢了朕的和丘家的颜面啊、这岂不是一举而二得的好事情吗?”
明知这皇家的赏赐之恩,和太后的垂怜之意已是两难推脱,刘脂儿只得叹气着说道。“好罢,那承太后和国主的隆恩,我刘脂儿就领受了你们的封号之名吧。至于那些金银财帛嘛,就请你们封赏给秋生他以后的日费用吧,我就不想沾这个金银财帛的光了。”
再次听罢刘脂儿的推括之言,国主李天照突然在声的应道。“嘚,哪朕就依你的高义之举,效仿古贤先圣的做法,只封赏你个头衔和封号,其他的就不作另封了。”
不等国主李天昭的话语全部落地,堂下的刘脂儿已经连连谢恩了。那情形好像她突然抛却了身上的千斤负重一样,瞬间感觉到自己全身心的轻松和释怀开来,就连此时的天空仿佛也变成了朝霞一般的霓裳美丽,霞光万道。
封赏了刘脂儿之后,高堂之上的太后梁氏突然冷声点着磊副相的名字说道。“磊副相,现在有关李秋生的事情且切水落石出,不知你心中可还存有疑虑和挂怀?若是还有什么不开窍的问题和东西,还请磊副相坦言相告。若是没有了,那时至今时今日衰家就得另当别论了。”
突然之间,被太后梁氏当众点了自己的大名,而且还一连带问了一些事情。磊副相好像已意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他只得颤抖着声音答道。“臣,臣,有眼无珠,不识得皇子归来此仍天意使然,非我一人之力能够抗拒的。曾经的一切过错,臣下还请太后宽恕饶怒。”
太后梁氏突然哈哈大笑几声,欣然怒道。“哈,哈,磊副相,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从当初你第一次你弹核大将军李亮光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据衰家所知。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我皇孙李秋生的明查暗访?更可恨的是你居然还指派出了一路追踪的黑衣杀手,止图杀人灭口,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你如此丑恶的做作,衰家现在还能宽容于你吗?你吃着皇家供奉你的丰厚锦衣玉食,享受着天下黎民陌姓的敬威和恩宠,可是你却不思食君之禄报君之恩,专事生人害非之能!衰家岂能饶恕你这样的奸孽小人存在于朝堂之中。”
被太后梁氏这样突然袭击了一遍,磊副相仍是死猪不怕开水汤一般。在太后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仍是拼死抵籁道。“太后,臣下冤枉啊!臣下当初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一片臣子的正直之心呐!难道臣下为朝廷尽忠尽心之事也算是为非作歹吗?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在文武百官面前休辱臣下,臣下曲子不是有口难辩?有冤难伸了!”
“哈,哈,磊副相,只怕你这是口是心非之言吧。现在应该是你自觉心虚之时了吧,衰家也不想多管这些了。你的所作所为自有刑部人员和你讲清是非清白,衰家就不奉倍你了。”太后梁氏仍然是高声大笑,冷嘲热讽的说道,再不看堂下的磊副相一眼。
而磊副相此时却把眼睛盯上了一旁的李秋生,好像突然之间他又想到了什么上好的歪主意一样,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阴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