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不语。
尔橡笑道:“还是不想说吗?那么我来说说自己的故事吧!草野是个孤儿,自出生便和我在一起了。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他取名‘草野’吗?”
“因为他是野草堆里出生的。”煞想都没想。
“哇哈哈哈。”尔橡拍手大笑:“煞光先生实在是太聪明了,佩服、佩服。”
煞冷冷的看着他。
尔橡苦笑道:“这样也不笑,煞光先生人生不会太无聊吗?”煞不答。笑?这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尔橡拍拍下摆道:“看得出来煞光先生也是经历过生死别离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看看他的眼神就行了。”
煞吃了一惊,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又斯文又爱发点小疯的男人也会经历过生死至痛。
尔橡笑道:不必奇怪,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多少都会有点偏执的想法和行径,说得难听一点――我们都不太正常呢!”
煞认真的看着尔橡,隐约感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重要的话。
尔橡道:“因为是同一类人,所以三ri前一战的最后关头,我渐渐读懂了另一层的煞光战士。于是今天在下想斗胆一问――杀戮的滋味究意如何呢?”
煞闭目沉思,良久,煞在七ri以来破天荒的回答了尔橡第一个问题:
“味同欣毒。――”
“果然呢!”尔橡暗然道:“那么关于煞光战士真正想杀死的是那些妖众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似乎也有答案了。”
呼――!煞浑身杀气一显,十丈之内鼠蚁不敢近身。
尔橡却似没察觉一般,自顾自的道:“其实我早就在想,若真是沉迷杀戮,何不踏上妖域,那里有一大堆的老弱病残可以让你杀个痛快,你却偏偏四处去找那些狠角se。――何解呢?何解呢?何解呢?――呵呵,看来草野得以死里逃生,也非偶然啊!”
煞五指握拳,双目充血,恶道:“再不住口,我便让你一生也开不了口。”
尔橡连忙收声,静静等待煞的情绪平伏下去,方才轻声道:
“煞光生生,本人一生与医道为伍,几年前方才知道,这世上有两种病最可怕的。”
煞静待下文。
“第一种病根本是无药可救,而且人人都不幸免,潜伏期多则三、五、十、百载,少则几月甚至明ri,一旦病发必死无疑,实为定数。――这种病,就叫‘死亡’。”
煞心中默许:谅你是一方长老还是下界凡人,普天之下谁能逃过这一劫,就是传奇中的传奇天地老至尊,也没听说他有逃脱生死之能。
尔橡冷道:“但第二种病较之第一种却更为可怕,它貌似有药可治无人肯去医治,任由它病变害人,再者它的危害,也远非一死就能概括,它的名字就是――仇恨。”
煞吃了一惊,眼前的人物开始变得高深莫测。
尔橡道:“神妖之战的因果,已被那些‘名家’说了无数遍,但论其根本,不正是神、妖两族千年之来的相互仇恨吗?而神妖一战的苦果,煞光先生不会不清楚吧!”
岂止――!
“而且在下断言,神妖之战决非是千年仇恨的终结,此后三十余年,又将是一片刀光剑影,敌国战连天。”
煞恭敬的抱拳道:“尔橡先生,你即是医师,该有解救之方。”
尔橡淡淡一笑,这一刻,二人的关系像极了天地间的和谐。
尔橡道:“我――本是庸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