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平元年以来,南阳这个中原第一大郡就一直匪患不乱,兵连祸接。不到一年时间先后两任太守死于兵灾,让南阳太守之位隐隐蒙上了一层不测凶兆。
中平二年七月。
精山贼势复起,南阳大地再次烽烟四起。
南阳太守周坚率军出击,大破叛军前部于堵阳城下,随即引军追击,于舞阴以西再次大破贼军,余众逃到中阳山,坐困一月,军中粮尽,不得不举众而降。
自此,南阳境内所有匪寇基本平靖。
周坚从近五万精山贼中抽出两万精壮汉子编组训练,其余老幼妇孺则安置在堵阳进行屯田,至于周武等屈身贼营的随从,侧去尽伪装,重新回到周坚身边做事。
自从进入贼营以来,周武等人就改头换面,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番任务完成,脱尽伪装回到周坚身边,只需蛰伏一段时间,到也不怕被人认出。
堵阳,县衙大堂。
“下官参见府君大人。”
堵阳令李康向周坚一揖倒地,执礼甚恭。
“免礼。”
周坚抬了抬手,待李康直起身子,才欣然赞道:“此番精山贼引众寇掠堵阳,能够保住城池不失,全赖李县令之功也!本官定当上奏天子,为你请功。”
“不敢,府君大人过誉了。”
李康连忙谦虚道:“贼众引军一万掠境,堵阳兵少力弱,若非府君大人及时引军击溃贼众,堵阳怕是已经失陷,下官实不敢居功。”
周坚也不多说,问道:“本官听说贼众引军攻城时,堵阳城中有一员猛将曾射杀贼兵数名头目,不知是何许人也?”
李康答道:“实乃本县县尉黄忠耳!”
“黄忠?”
周坚耳言一怔,暗忖原来竟是黄忠,怪不得有此箭术。
李康惑然道:“府君大人可是晓得黄县尉?”
周坚‘恩’了一声,道:“就请李县令将黄忠唤来一见。”
李康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连忙恭声应命,谴人去叫黄忠。
不多时,黄忠疾步匆匆而来。
进了大堂,见堂下只有二人,当即便明白端坐上首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多半便是府君大人周坚,连忙拱手长礼,“下官黄忠,参见府君大人。”
周坚肃手道:“免礼吧!”
心中却暗自疑惑,印象中的黄忠原该是白发苍苍的老将形象才是,不想竟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这反差也实在太大了些。
“谢大人。”
黄忠拱手再揖,这才直起身子,退立一侧。
周坚打量黄忠几眼,问道:“素闻黄县尉武艺精湛,有万夫不挡之勇,兼且精擅百步穿扬之射术,曾于月前射杀数员精山贼头目,不知是真是假?”
黄忠答道:“不敢当府君大人赞誉,不过月前精山贼众引军攻城时,下官确曾于城上射杀了五名贼军头目。”
周坚欣然道:“如此说来,当不会有错了。”
黄忠不知府君大人是何用意,只好沉默不言。
县令李康却暗暗羡慕,心说黄忠这下可发达了,没想到府君大人竟然知道他,而且看样子府君大人还颇为赏识他的武艺,看样子怕是升官慢不了。
周坚道:“黄县尉即有万夫不挡之勇,若不为朝廷效力,未免可惜。”
黄忠受宠若惊,忙拱手道:“多谢府君大人抬爱,下官愧不敢当。”
周坚道:“有何不敢当的,黄忠听令。”
“下官在。”
黄忠连忙上前一步,俯首待命。
周坚道:“本官封你为帐前校尉,统领一营兵马,即日起可于本官帐前听调。”
“这……下官遵命,多谢府君大人。”
黄忠又惊又喜,好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一直还让他有些感到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