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果真脸色大变,他想了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魂不守舍。且因心中苦闷,与旧友来往多了一些。只是无论是许节夫妇还是胡灵均,他这些朋友都是过了明路的。
那就只有花扬涛了。想想这孩子的死,时文儿心里一阵悲伤,自己作为路过的人,在花扬涛夫妇的丧事上的确管的有些过多了。
时文儿看了一眼李岳华,跪下来道:“文儿是不是给王爷添麻烦了?那花家孩子……”他顿了顿,道,“文儿对他爷爷敬重的很。”
李岳华惊讶的“哦”了一声,“你与花老爷子有交情?”
时文儿点点头,道:“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文儿到洛阳,因缘际会,见过花相。”
李岳华长舒一口气,这样也解了他心中疑团,像时文儿这样讲义气的人,这个理由足够解释为什么他与珍珠岛关系如此密切了,更何况还有韦幼青的关系。
当然冷静分析这个理由依旧有牵强之处,但李岳华此时心境不同,他本心里是希望为时文儿找到这个理由。他不希望时文儿有问题。他离不开时佳儿的温柔乡,更需要时文儿这样能干事的属下。
李岳华对依旧跪在地上的时文儿道:“你起来吧,你并不用这个样子。郑安歌那老贼,想找本王的麻烦,须知本王并不怕他。你这些时日不要出门,以防他背后下黑手。幼青呢?”
时文儿站起身来,对面前的这位如父如兄的王爷充满了感激。他据实回答道:“出尘子道长很喜欢他,已经收他为徒,这些日子,幼青一直跟着出尘子道长。”
李岳华点点头,道:“如此也好,郑安歌还不敢打大高观的主意。”
白雪皑皑的万泉山,银装束裹下的大高观。一个孩子,身穿单薄的道袍,坐在大高观的一棵参天古木上,眼观鼻,鼻观心,双颊与额头微微有红光泛起。
树下,一道白影,在雪地里穿行,很快来到孩子打坐的树下。对方亮出武器,那是一柄黑色细直长刀,没有任何的光芒。
树上的孩子眼睛睁开,随手掰断一根树枝,从坐的地方轻轻的腾空而起,脑袋向下,手中树枝前指,幻化成五个,攻向拿刀之人。
拿刀之人盯着眼前的六个韦幼青,眉头紧皱,蓝黑色的眼睛里透着紧张。正是穆沙。
穆沙往后跳开,躲过这六个无论是幻影还是真人的韦幼青。幼青跳下树来,五个幻影消失,他笑着对眼前的穆沙道:“穆沙,你刚才能看出哪个是我吗?”
穆沙老实的摇摇头说:“看不出来。”
韦幼青得意的一笑,这门带着障眼法的功夫,自然是时文儿的杰作。只是时文儿的内功与韦幼青不是一路,韦幼青试了试把自己的内功用在时文儿这套威力并不是很厉害的剑法身上,却比时文儿用的威力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