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长沉吟良久,最后对夏铮苏说:“这孩子爹娘不知道去哪里了,孩子总要有人照看,以免再次被人盯上。既然他愿意去这个小郎家,这小郎也愿意收留,那就先寄放在小郎家里如何?等她爹娘回来,再让他们去这位小郎家里道谢。”
夏铮苏犹豫着,为难的道:“总要先征得时先生同意才行……”韦幼青见夏铮苏这么婆婆妈妈,不耐烦了,他没再搭理夏铮苏,拉起苏姣娇的手说:“蕃长已经答应了,咱们回家吧。”
转眼看见绿萝抱着雪球,心里的不平又起,走到绿萝面前,把雪球接过来,不满的递给苏姣娇,对苏姣娇说:“你的猫,你抱着。”
苏姣娇不解的说:“我不是说了送给你了吗?”
韦幼青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把雪球抱在怀里,雪球好像也没有打算再认苏姣娇这个老主人,趴在韦幼青的怀里,非常乖巧的高昂着它高贵美丽的头颅。
夏铮苏见拗不过韦幼青,也只好告别老蕃长,送他们一行人回番禺街的家。
时文儿刚刚在张员外家里饮宴归来。宴席上杨行之父子、杨利贞、刘源朗与王荣长都在被邀之列。
因大家本就是谈得来的朋友,宾主尽欢,时文儿也多喝了几杯,夸赞起张若水的烤乳猪,说到窦老板送烤乳猪的趣事,张员外笑道:“这是时先生对他小辈的爱重,他哪里能和窦老板相比?这孩子非说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到最后还不是要靠这些叔伯帮衬?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啊!”
时文儿笑道:“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若水有出息,也是窦兄希望看到的。若是担心被后浪推倒,前浪就硬占着地方守老理,循旧例,那还能称得上是浪吗?没得一个臭水塘罢了。”
众人深以为然,张员外更是让张若水亲自下厨,自己亲自敬酒,来款待贵客。
时文儿喝到微醺回家,恰巧碰上了夏铮苏和吉阿水、绿萝一起回来,后面还有韦幼青一身泥与血,一只手抱着一只猫,另一只手领着一个有些狼狈却又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绎心扶着时文儿,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时文儿见到这么一队人走进家门,奇怪的问:“生什么事了?”
夏铮苏把事情经过诉说了一遍,有些不安的说:“这件事卑职本想问问时先生的意见,可幼青喜欢这姑娘,蕃长又同意了,卑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若时先生不同意,少不得卑职再跑一趟,把这姑娘送去她堂哥家里。总之,是卑职做的不当就是了。”
时文儿笑道:“夏护卫说哪里话?今个儿多亏了夏护卫。”说着,给绎心递了个眼色,绎心已经手捧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不多不少十个金锭。
夏铮苏心里高兴,想众人皆传时文儿豪爽,出手大方,果然不错,遂连连道谢。时文儿笑道:“夏护卫客气了,也就是时某给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大热天的,买杯水酒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