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陈恺所要做的就是制作玻璃,玻璃在古代又称琉璃,别名五se玉,早在战国时期便应用于饰物装饰上,虽然有不少人认为玻璃是由西域传自中国的,但实际上,中国在很早以前便自主制造了玻璃,但中国所制造的玻璃多为铅钡玻璃,在透明度上不及西方的钠钙玻璃,但好歹也是玻璃。玻璃在中国古代也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奢侈品了。尤其是西方的钠钙玻璃在se泽和质量上更胜一筹,故价格也更高。所以即使在汉代就有宫室以玻璃为一种建设材料,但一直到清代,也很少有平民百姓家里能用玻璃窗户的,而制作玻璃镜只需要在平整的玻璃上镀上一层银就行了,更重要的是关于银镜反应,这是陈恺所难的记得的几个化学方程式之一。而制作平板玻璃的‘浮法’制作,陈恺也略有所知。想来是可以制作出来的。所以说,千好万好还是现代好啊,好歹生活条件就好多了。制造奢侈品之列的玻璃,自然是一本万利,但是若是这楚朝大厦将倾,这销路也就成了个重大问题。一遇乱世,除了黄金粮食,一切都是浮云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将玻璃的奢侈品地位降至中产之家皆可用的生活必需品…陈恺思索一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权力的保障,既得利益者的怒火不是他这个小小平民百姓所能承受的了的,除非…陈恺暗叹一声,看来这钱财一道必须的冒冒险了。
陈恺走出房门,这南郡毕竟不同于京城,虽地处较京城偏远,经济未曾完全开发,人口也不向京城般稠密,但实际上城市该有的设施都有,水运也是极为便利的。甚至就环境而言,这南郡比京城更令人心旷神怡。陈恺袖着手,走在细石路上。天上没有太阳,放眼望去,除了几个洒扫的老仆外更无他人,想到陈雍的离世,陈恺更觉的有几番惆怅感慨。‘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逝者已逝,尘归尘,土归土。地球依然转动着。就算是位高权重又如何呢?终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陈家旧宅并不像陈恺当初想的那样热闹,作为一个世家而言陈家可就真可谓是‘人丁稀薄’了。就直系而言,除了陈雍的几个孩子,他自己,和陈恺三叔的一双儿女陈怡陈思外更无旁人,而他那传说中的三叔更是在两年前就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死去了。这不知名的原因到底是怎样,陈恺却也不知道,在原来‘陈恺’的记忆里倒是隐约有通过那情报系统查过的记忆,但似乎并未找到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偌大一个宅子里,除了族中几位辈分高的老人家外就是陈恺这几个直系子弟,住的人是这般稀少,看着也颇为冷清。这还是陈恺一行人回了南郡的现状,若是未回,也不知是什么光景。陈恺不由心生萧索之感。这几ri在家中除了偶尔练练骑术,翻翻书外,竟然颇有些闲极无聊了。看来我还真是闲不住啊,陈恺自嘲一声,略一犹豫,还是走了出去。
古代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茶馆瓦肆往往分外热闹,陈恺随意挑了个小茶馆,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一边听着耳边几位古代的八卦人士扯着八卦新闻,一边看着那台前留着山羊胡的老先生唾沫横飞、摇头晃脑的说着话本:“话说当时狂风大作,一条金龙从天上呼啸而下,一声龙吟,陈国七十万大军顿时se变,弃甲奔逃…”陈恺啼笑皆非的看着那说书先生,顿时有种欢乐多多的感觉,待到一回‘太祖平南记‘讲完,陈恺的心中已然开阔明朗了不少。果然玄幻小说是源远流长,深远持久啊。将茶水钱放在桌上,陈恺怀这这几天来难得的好心情,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陈恺被一间店铺吸引了目光,店里四处挂着书画,显得风雅极了,做为一位国学爱好者陈恺不由得有些心动,便走进店里细细观赏起来,陈恺一边看着书画,一边暗自分析品味着画作的优劣、画风的区别,不禁有些入神。店里伙计看了看陈恺所穿衣料不俗,笑容便更添了几分热烈,见陈恺只顾得看墙上挂的画,便低声说道:“公子可是不满意?二楼尚有不少jing品,公子不如移步一观?陈恺已觉得眼前的几幅山水颇有几分意境,听到楼上更有佳品,更是好奇,也不拒绝,随小二上楼去了。
走到楼上,果然陈设与楼下大为不同,陈恺粗粗扫了一眼,目光凝聚在前方坐着的一位少女身上,竟是有些移不开目光了。那女子身穿一袭红衣红裙,红裙上无明显花饰,却又隐见暗纹,显然并非凡品。挽起的乌黑秀发上简简单单的簪着一支缕空白玉钗,整个人仿佛是一团热烈的火焰,又像一树娇艳的梅花。这一身红装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少女似是发觉了陈恺的注视,倒也并未像一般闺阁女子般娇羞的低下头去,反而极为大方的向陈恺微微一笑,陈恺只见少女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流波婉转,顾盼生辉,竟是露出一种少见的自信与灵动来,两目相对,虽然仅仅是一个瞬间,陈恺顿时便感到心跳地快了几拍,竟隐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陈恺不由得有些痴了。
待到陈恺稍稍回过神来,少女已是失去了踪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陈恺忙转身看去,只见到一抹红se在楼梯处一闪而过,一种茫然若失之感涌上心头,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是这般风采?
陈恺那份看书画的心不觉的也淡了,随意挑了支湖笔便离开店门,向回陈家的路走去,一路上,那双秀丽的眸子总是出现在陈恺的眼前,这让他颇有些心烦意乱,然而在这片纷乱中又夹杂着几许期待与疑惑。陈恺抬头看了看陈家老宅的门匾,微微笑了一笑,极坚定的走入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