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也点头说,“我们必须要抢占背靠雷努斯河的平坦地立野战军营,准备和色韦弗人交战,现在按照李必达乌斯所建议的来处理,十军团和七军团即刻前进三个罗马里,布成防战线,十一、十二军团在其后挖掘壕沟,八和九军团留守贝桑松城监视,保证军粮和资金尽快缴纳上来。”
大约在下午时分,四个军团相隔三罗马里,开始按照凯撒的要求进行作业,结果刚越过雷努斯河,果然日耳曼的骑兵们就倾巢出动了,这种情况简直骇人,方才罗马将佐对他们的蔑视顿时被击得粉碎,高大的日耳曼人骑着稍微矮小的土生马匹,就像蚂蚁群般地涉过一片浅浅的河川,突然对立足未稳的两个正规军团发起了突击。
正如李必达所预料的,阿利欧维斯图斯是个很狡猾的人,他明白凯撒是绝对全心全意地要找自个麻烦的,靠送贿赂是完全没用的,所以他派出使节实行缓兵之计来麻痹罗马人,随后色韦弗人全族十二万人利用车营和骑兵的优势,急速推进,决心不让罗马人在平坦的河原地带立营,这样阿利欧维斯图斯就有信心在下面的战斗里,利用骑兵的优势击破矮个子罗马人,他对色韦弗的骑兵有绝对的信心,凯撒所能依仗的不过是高卢骑兵,而在过去十四年里,高卢骑兵在他眼里就是弱鸡的代名词。
日耳曼骑兵的突击,是密集的,忘死的。也是极其强悍的,他们在马上训练有素,几千名骑兵跑动起来就像个滚滚碾压的大铁桶,互相牵连。无懈可击,挡在前面得无不粉身碎骨,前哨的爱杜伊和塞广尼骑兵几乎一下子就崩溃了,没办法的七军团和十军团只能列成大队方阵。和这些野蛮的骑兵硬撼,前面是厮杀声震天,后面的李必达和阿庇斯的两个辅兵军团,虽然很担心兄弟部队的战况,但现在也只能遵循总督的要求,用木头和壕沟开始围起野战工事来。
而后,就在许多人扛着十字镐站在壕沟边上时,尘土如云卷起,约莫两千名日耳曼骑兵。披着长身锁子甲。将盾牌统一换到右手处。马鞍下的斯巴塔砍剑的光芒耀眼,列着纵队不知从何方杀出,带着嘲弄的笑声。大摇大摆地自十一和十二军团所筑的木栅前风般掠过,“这些混蛋要干什么!”急忙戴上头盔的米卢。跑到壕沟边喊到。
李必达骑着白色的猫头鹰,很沉着地隔着壕沟,并向和他们小跑了一截,随后折回来,对有些惊慌的百夫长们喊到,“没关系,他们是穿过我们的结合部,要去对面的杜克斯山,大约要切断贝桑松和我们营地间的粮道。”
一下子所有百夫长都沉默了,这还叫没关系?
于是接下来的三日内,贝桑松城的补给,只能通过小舟,横渡雷努斯河运来,且在营地边不时遭到小群色韦弗人骑兵的袭击,被杀死了不少军奴,恐慌和畏战的情绪又开始在刚刚筑好的军营里流传起来,惹得李必达在木栅后设置不少蝎子弩,下令兵士们看到有色韦弗人的身影,就不问青红皂白地射,这招虽然容易误伤己方,但还真的有效,起码不日后营地和贝桑松间的水道太平了不少,外面躺着不少日耳曼人和罗马军奴的尸体,几头无主的骡马在其间彷徨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