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服用这个催吐药,似乎减弱了食欲。下面马上要进入了男宾品酒的时间了,身为女子也该是我告退的时间了,况且车马劳顿,只是不知道大将阁下有无拨冗替我在行宫安排房间?”阿狄安娜在加餐来到前,吃了些催吐药,这是古罗马宴会最要命的项目,主人在唯恐客人不能尽口腹之欲时,就会在餐点上来前的空档期,让客人吃下催吐药,清清内存,以便继续狂欢饮食。
庞培很有风度地表示一切早已安排好了,王女也很气质优雅地立身,随后看了下仍在卧榻上的斯特拉托妮丝,尖酸地来了句:“你难道连宴会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嘛,马上就是男宾饮酒、吟诵诗歌和观赏艳舞的时间了,莫非你是表演者吗?”说完,王女带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在几名宦官的伴随下,走出了餐厅,她暂时还不准备提庞培会安顿她去哪个小王国的问题,因为卡拉比斯说时机尚未成熟,叫她安心在行宫里等待。
待到王女走到行宫半地下的回廊,准备去赛马场树林边的就寝小宫殿时,她被后面来的斯特拉托妮丝喊住了,王女杀气凌人地回头,准备与她交锋接战。
“阿狄安娜,你告诉我,我的两位弟弟帕修斯与菲利普如何了,你从蓬提卡比昂城来,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谁知,斯特拉托妮丝问了这么句话。
阿狄安娜静了几秒钟,随后带着冷漠的语气说:“死了,一个死在父亲的手里,一个死在卡拉比斯手里。”
春夏之交夜晚的空气带着湿漉漉的伤感,回廊两边的护墙上,满是分辨不出轮廓的黑乎乎的常春藤,黄杨在风中发出潮汐般的声音,斯特拉托妮丝跪在了地上,双手抓着泥土,号啕着却发不出声音,亏她曾经还是阿狄安娜父亲最宠爱的头等歌姬,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有的。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被命运如此对待吗?下**的人,高贵的家族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他们能在命运面前保持尊严与坦然,无论是何其的悲惨。”阿狄安娜说完,便转身曳着裙裾,带着与黑夜混同的衣物之色,继续朝小赛马场方向走去,她承认她刚才是用恶毒而虚伪的语言欺骗了对方,当她被父王逐出宫殿时,那种恐怖与无依的感受,一辈子都是刻骨铭心的,当她听到那边厨房的搔乱声音时,便停下来脚步,心念“不知道卡拉比斯如何了?”
“刚才后厨的厨娘们都开始神神叨叨了,说什么灶神的精灵来到了这处行宫,现在又回去了。但当我询问后,才知道灶神精灵竟然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侧边的葡萄藤架通道里,德米特留斯笑吟吟地走出来了,站在王女的面前。
王女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就像看到了最最麻烦恶心的事物般,便准备继续前行。
“你和那个逃走的卡拉比斯,希望利用imperiummaius来做文章,但在我面前是行不通的,我已看穿了你们的伎俩。”德米特留斯在王女的身后,气定神闲地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