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吩咐,世子夫人即将临盆,经不得劳累,老太君大病初愈,身子也不是太爽利,特让奴婢用轿撵来迎接。”小丫鬟脆脆的声音如同叮当清泉,缓缓飘进绘心的耳朵。
看着春青,老太君和苏氏上了轿撵,绘心嘴角一颤,羡慕嫉妒的脸都绿了。
心里一阵痛苦的哀嚎,她也好想坐轿子啊,再走下去,就算脚没有走断,人也被热死了。
绘心身上难受,姑太太和绘心走的也就格外的慢,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延寿殿的时候,里面几乎已经是宾客满满。
她们祖孙俩颇带狼狈的进来,顿时惹得大家注目。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绘心脸上的时候,大家顿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匪夷所思的又看坐在贵宾席位的客人,太后娘娘亲自邀请来的讲禅高手。
许攸昶,他身边坐着低眉顺眼一身鹅黄衣裙的流心。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五官更为精致,衣着更为得体,夏日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到她的脸上,与她花朵一般的容颜相比,跳跃的阳光瞬间失色几分。
另一张嘛……狼狈不堪面带怨气,尘土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几缕头发沾在鬓角,再配上她一身金光耀眼的衣裳……春青摇摇头,就像刚刚从非洲逃难回来的土豪。
顿时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连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不禁好奇。
看看绘心再看看那位坐在说禅高手身侧的姑娘,皇上笑道:“她们总不是姐妹吧?”
许攸昶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皇上怎么看许攸昶都觉得眼熟,似乎最近在哪里见到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
心里叹息一声,或许是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糊涂了。
“我看这两个孩子长的倒是像亲姐妹!”太后娘娘蹙眉扫了绘心一眼,看着许攸昶身边的姑娘说道,“就是气质差的远了些。”
是差的远了,姑太太不悦的看着那个高高坐在贵宾位子上五官和自己孙女儿长的及其像的姑娘,撇撇嘴。
一看就是寒酸人家的孩子,从头到脚,浑身竟然没有一件金玉,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了贵宾的位子上去了。
还挨着讲禅大师!
绘心原本累的筋疲力尽,可看到许攸昶身边的姑娘,顿时满眼冒火。
凭什么,凭什么她坐在他身边,她有什么资格……忽的,绘心想到,难道是许攸昶爱慕自己已久,因为不能常常见面,才找了这么一个和自己长的极其相似的人?
又或者,是许攸昶知道了祖母想要把自己嫁到别家去,他心里难过,为了让自己吃醋,特意找了这样一个姑娘来刺激自己?
无论那种,绘心在看许攸昶身侧的姑娘时,都是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春青和昭阳并肩坐在一桌,看看绘心再看看流心,昭阳在春青耳边笑道:“看来今儿注定有人要万众瞩目了。”
春青心里一紧,看向昭阳:“莫非你知道什么?”
昭阳嗤笑一声,“我知道的和即将发生的是不是一回事还两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会一定有场精彩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