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拿。”
高书记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倒把明很没把握地说:“还剩一万,他说要交还给汪老板。”
“你亲眼看见他交了吗?”这种伎俩,太小儿科了,高书记早就玩得滚瓜烂熟。
倒把明想了想,说:“没看见。他拿了,就去跟汪老板吃饭了。”
“你们怎么没一起去?”
“他不让我们去。”倒把明说了假话,实话怎么能说,能说你们还想找上门小姐嫌浪费时间吗?
高书记就笑了笑,又问:“汪老板给你们的中介费是多少?”
“这个我不清楚。张副镇长只是说,我们是友情客串,我们只是认为,她给我们的活动经费算是报酬了。”
“你就不觉得有什么猫腻吗?现在,有那么傻的人?帮别人赚了钱,一分钱不拿?”
“我见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就相信了。”
“你这种人,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
倒把明忙替自己辩护,说:“我怎么敢问这些?他是副镇长,我最多只是一个临工。”
高书记把事情弄清楚了,该对付张建中了。
“钱挺好赚的嘛!”张建中一回来,高书记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一副洞察秋毫的神情。
“这刚开始,还没人知道我们搞转手生意,他们还支持我们,答应的也爽快,以后,知道了,就未必再给我们批条子了。”
“应该是批了条子也不说吧?”高书记紧紧地盯着张建中。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装不明白吧?”
张建中茅塞顿开似的说:“我明白了,你一定以为,我想隐瞒,想不声不响地装进自己口袋里。”
冲你那么快明白,就可以断定你有这个心。
“我打过电话给,你没在办公室。”
“我天天都不在办公室吗?”
“我一忙,就忘了。”
“也太忙了吧?太没记性了吧?”
高书记又谈省城的事,开始并没说倒把明已经坦白交代,还是试着一点点问张建中,看你说不说实话?张建中只是说一半隐瞒一半。
“应该不止这些吧?应该还有没说清楚的地方吧?你和汪老板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样的朋友关系?可以关系到什么程度?比如帮你隐瞒一些事实?”
此话一出,张建中心里便打鼓了,想汪燕是不是打过电话给他?是不是无意间,谁接了她的电话?然后,从她嘴里套出了什么话?
可不能吧?汪燕不会那么轻易上当受骗,更不会故意害他,但是,高书记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知道他与汪燕一整夜在一起呢?
知道这事的还有倒把明。
这么想,张建中就有点明白了,一定是倒把明招供了。他并不怕高书记认为他与汪燕合伙欺诈了刘老板,从省城回来,他就把事情的大概说清楚了。他担心的是,倒把明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不会说他也参与了嫖娼吧?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说到汪燕替他隐瞒的那十万。这事,他一点不知道。
“他不会胡说我也嫖娼了吧?”
“你有没干,自己不清楚吗?”
“我绝对没干,我敢以党性保证。”
“有用吗?谁不会把党性挂在嘴上?”高书记说,“你不要以为,现在没有证据了,可以不承认。上法庭判案讲证据,组织上处理一个人是不用证据的,只要怀疑可以把你压下去,就可以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但有生活作风问题,肯定还有经济问题,李主任的批文为什么迟迟不报?为什么隐瞒了汪老板给你们的活动经费?至少,有人看见你拿走了一万,还有中介费只是十万吗?不会那么少吧?”
高书记步步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