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头喘气的秦炳却不肯了,一边咯血一边挣扎:“这算什么事儿?那秦逸自己造反,她苏盼儿还有脸了?还有那大族老,仗着自己的威风,把孩儿打成这样。他这是恨不能除掉我,让他的孙子取而代之呢?我不治,我就不治……”
他边骂边想挣扎着爬起。
“混账!这事儿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老夫给你说了半天的硬道理,你都丢给狗吃了不成?”
新族长气得浑身打颤,恨铁不成钢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大族老恨上了!
“你打,你打啊!你干脆打死我算了,一了百了!”
秦炳也来了气,梗着脖子让他打。
旁边的儿子、儿媳、孙媳也哭天抹泪,将秦炳护住,嚎哭声传出老远。
“好!我就打死你这孽畜。”
新族长把手高高举起,想打,可目光落到嫡孙嘴角那缕艳红的鲜血时,这一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只得懊恼的放下手,语重心长说道。“我都说了很多遍。眼下苏家那死丫头不能动!你要真想替自己报仇,就给我先把身子养好。一辈子的路还长着哩,以后有得是时间。”
只要秦逸那小子起事失败,要动苏家那死丫头的人多得是。这个傻小子就一根筋往前冲,受些苦反而是好事。
说完这些,他便回了屋,翻找出两根金条放进厚礼中。想了片刻,又拿出三块金条,凑成一打,用锡纸包好,这才拧着厚礼出了屋,直奔秦宅而来。
秦炳受了多重的内伤,苏盼儿自然知道。
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存了放他一马的心思,阻止大族老继续动手打人了——再打,人可就当场没了!
眼下苏盼儿在屋里点燃了火炉,正和一家人聚在一块儿涮火锅。
再过几天就是年关,这还是盼儿在老家过得第一个新年,心头欢喜着,和众人说笑着,不料门外却来人禀报,族长大人带着厚礼来了。
“他来做什么?”
秦瑜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出来。
“咳咳咳……三弟妹,你大哥是个不会说话的,你可别介意。”
秦岳氏急忙瞪了他两眼,秦瑜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一缩脖子。
最近一段时间,霜儿就住在秦宅内陪着秦妍妍读书,而秦瑜夫妇二人也投桃报李,几乎天天上门帮忙。秦瑜为人老实憨厚又肯干,秦岳氏又是个能干话不多的人,苏盼儿自然欢迎。
“他大哥可没有说错,眼下正是饭点,族长此刻来怕是有急事。”
苏盼儿仔细想想,按照秦炳的伤势来看,对方也差不多是时候找上门来了。
老苏头当初得了好,眼底精光一闪,送银钱的来了!
他高兴得眯起眼:“来者是客,傻丫头啊!既然族长来了,咱们还是见一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