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校领导,为了他们学校的荣誉,为了他们学校的地位,为了他们学校自身的利益,他们会编织一个个的荣耀,一个个足以误导我们的数据,从而的获得更多的拨款,获得一个个的项目,这些,我也不想苛责他们,作为学校的领导,为了学校,虽然不应该,虽然有些不光彩,可是,他们终究也还是为了学校,可是,作为主管部门,作为分管领导,难道他们还不知道这些情况?难道会轻易的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如果这些情况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其严重失职,当然,也可能是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柳罡并没有多少的客气,只差没有直接点名批评了,王金泉既然想为这事出面,他也就不在乎批评他几句了,他知道,任兆柯并没有找过王学臣,王金泉找王学臣,王学臣都和他说了,如果任兆柯找王学臣,那显然也会说的。
任兆柯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想辩驳几句,可是,柳罡说的有理有据,一个个的数字清晰真实,他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柳罡,显然,他并没有做好反驳柳罡的准备,至少,在二中的这些事上,他完全没有准备,就算辩驳,也很难占理,与其被驳的体无完肤,那还不如干脆闭口算了。只是让他憋屈的是,自己本来是来找柳罡算账的,此时却是等于是送上门来挨骂了。
为什么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自找苦吃的都是自己?而离开柳罡的办公室,任兆柯依旧的有些沮丧,不过,他却是情不自禁的找起了原因,一次被人骂被人侮辱,那是自己没有准备,可是,和柳罡的相争,他似乎从来就没有占过便宜。别人来找自己理论,那可以说是别人做了准备,可是,本来就是自己去找别人的麻烦,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就像这次,他就做了充分的准备。
然而,他准备的那些,却正是别人所说的,‘为了他们学校的荣誉,为了他们学校的地位,为了他们学校自身的利益,他们编织了一个个的荣耀,’确实,他有着一个个闪亮的数据,这些数据,都实实在在的记载着二中的成绩,可是,正如别人所批评的一般,这些数据,都缺少一个基础,就像柳罡说的,你招收了全县几乎前三十名的学生,而取得了全县前十名中的五名,你说,你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你那根本就不叫成绩,而是叫做耻辱。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别人用的都是人才,自己用的都是蠢猪?任兆柯思索起了深层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似乎也并不复杂,这些事情,显然柳罡不可能亲自上阵调查,柳罡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柳罡说的这一系列的数据,那都是来自教育局的人的报告,和自己准备的那一系列数据一般,都是来自属下的报告。然而,同样是属下报告的一系列数据,自己的那些数据,却是被别人给驳的体无完肤,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列出来,就被对方主动的给驳了回去,让他除了闭嘴,没有其他的办法。同样是属下报告的数据,为什么为自己准备的那些成绩,就被别人驳的体无完肤?这其实很简单,因为,自己所得到的这些数据,可以说,都是被宣传烂了的数据,都是被二中不知道炫耀了多少次的数据,而别人的这些数据,那根本就是为了反驳这些成绩而准备的,也就是说,自己的属下,只是准备了一些公众数据给自己,而别人的属下,却是精心的准备好了反击,如此情况下,有心算无心,他岂能不哑口无言。
说实在的,被柳罡仗势压着,任兆柯虽然觉着难受,却还不至于觉着憋屈,官场中人,被上级压着,那实在不能算是什么委屈,官高一级压死人,自古如此,尽管柳罡是自己的搭档,可柳罡同时也是地位委员,实实在在的比自己高了一级,最初的他有些欺负柳罡的年轻和仗着地头蛇,想压柳罡一筹,现在,他也是接受了身份的现实。然而,这么一件事,那却是在自己最基础的事情上,被别人像是教训下属一般的训斥,甚至连反驳都不知道如何反驳,这让他如何的不感觉到憋屈。
只是,为什么别人用的人就能够让其耀武扬威,而他用的人却是让自己丢脸桑德?这如果是别人挑选剩下的人,再由自己挑,那还好自我安慰,可是,自己乃是老黎通,别人才来两三个月,按照一般人来说,那就是地皮都还没有踩热,可是,别人使用的人,却是比自己使用的人更加的得心应手,这不能不让他反思。
难道,真是王学臣有多聪明?或者,是王金泉有多笨?似乎,也不是如此,王金泉要是真笨,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副县长。而王学臣要是真聪明,怎么可能被扔去档案修志馆那样的地方坐冷板凳。
“柳书记,我找您汇报一下白杨湾镇魏家林一案……”而柳罡的办公室,则是迎来了公安局副局长魏德军同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