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家工行,我倒是知道,不过,我真没有进去过,对了,我的确进去过……那好像是去年的事情了吧,时间太长了,既不清楚了。柳县长,你大概看错人了吧。”许凯乐的心底,却是有些不踏实了起来。
“我这个人,如果分辨其他的东西,或许会看错,可是,看人的话,我可是绝不会看错的,”略微的顿了顿,柳罡才一字一句的道,“而且,我还看见了,你当时存了三十万,用的名字是吴兰。”
“你怎么知道……”许凯乐陡然的站了起来,脸色瞬间的变得十分难看,有些惊慌失措的道,“柳县长,我省里还有事,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吧。”
“许记者,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李正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看柳罡给自己使眼色,顿时的一下子挡住了许凯乐。
“许记者,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有人告你敲诈。”柳罡轻轻的叹了口气。
“柳县长,我冤枉,是他们主动给我三十万,请我写一篇宣传他们正面形象的报告,然后说,这里今天可能有新闻发生,让我来这里守着……”许凯乐忙不迭的道,柳罡说出了他存钱的银行卡的名字,以及存钱的数目,也是彻底的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
“是谁给你三十万的?”柳罡沉声的问道。
“是费家湾煤矿财务科副科长肖正轩。”许凯乐不敢丝毫隐瞒。
“把你过来的详细经过,包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写下来,越详细越好。”柳罡淡淡的看着许凯乐。
“是,是,我这就写,我这就写!”许凯乐忙不迭的道。
“李大队,立刻让人传讯肖正轩!”柳罡吩咐着李正鑫。
“是!”李正鑫响亮的应了一声,此时的他,却是对于柳罡更多了几分的敬畏,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调查出了这个记者的情况,这显然不是公安局能够做到的。
去调查赵正家动静的刑警,最先的有了结果,从赵正家的工友那里,他们确定了赵正家离开过一段时间,时间大概时间段,也基本相符,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收获,他们最大的收获,是他们在一个配电箱内,找到了一款手机,手机上,居然还提取到了一枚指纹,更为重要的是,手机上的电话记录,并没有删除。指纹迅速的证明了,那就是赵正家的指纹,赵正家迅速的被执行了逮捕。
“大家安静一下,我是公安局局长燕镇宇,今天家悦公司工地上发生的两人死亡事件,不是一宗[***]事件,而是一宗故意杀人……”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外面也折腾了几个小时,柳罡也不敢再继续折腾下去了,他立刻的让公安机关宣布了案情进展,公安局闪电般的查明了这是一起故意纵火杀人的恶姓刑事案件,而不是一起[***]案,这顿时的让外面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随着公安机关的正式宣布,人群渐渐的散去,一场阴谋,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只是,这对于公安机关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一系列的幕后人物,还没有浮出水面,案子,还有着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杀人凶犯的落网,这就让公安机关的侦破,变得容易了许多,至少,不那么的无迹可寻。
而柳罡的目光,则是迅速的落在了费家湾煤矿身上,肖正轩的落网,让柳罡迅速的感觉到了机会,一举拿下费家湾煤矿的机会。费家湾煤矿,是县属煤矿中最大的一个煤矿,尽管及不上三河煤矿,却也不比其他两个煤矿小多少,不仅有煤矿,还有机焦厂,电厂,可是,这样的一个企业,几乎是入不敷出,若非柳罡的那两份文件,工资也发不全,即使有着两份文件,工资也经常拖欠,不少的工资,还停留在账上,然而这样的一个煤矿,柳罡却无法下手。这个煤矿,可以说是温向贵的禁脔,柳罡想要动费家湾煤矿,那就无法绕开温向贵,煤矿的矿长是温向贵的表弟康水明,销售副矿长,是温向贵表侄焉辛坤。刚刚的拿下李忠,柳罡也不想给人一种欺人太甚的印象,因此,也就只能是暂时拖了下来,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肖正轩在煤矿,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一个财务科副科长,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尤其是这次肖正轩动用的资金,多达三十万,三十万对于一个煤矿来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要较真起来,这三十万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尤其是,这三十万,被用在了收买小报记者上,而且,还和一宗谋杀案有了关联,这问题,无疑就变得严重了起来,当然,关键的是,柳罡要借此生事,这事情就更严重了。
对于肖正轩的传讯,是异常顺利的,或许,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事情会如此快的暴露吧,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问题。因此,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布置,刑警队很快的就传讯了肖正轩,煤矿方面,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刑警队带走了,只是,刑警队也不知道的是,有人打电话给了煤矿所在的罗家沟镇派出所,希望派出所留下肖正轩,拖延一下时间,只不过,罗家沟镇派出所所长白军勐阳奉阴违,没有去出面阻拦,公安局现在,那可是柳县长的天下,得罪了自己的后台,大不了不升官,可总还能保住自己的位置,可要是得罪了柳罡这个县长,那就位置都保不住了,想要动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现在的柳县长那可是一句话的事情,甚至,可能不需要柳县长发话,都有人动你。
许凯乐的彻底交代,让肖正轩也没有了遁形的余地,许凯乐在培县的衣食住行,那都是他安排的,有着太多的证人,让他无法抵赖,很快的,他就招供了花钱买通许凯乐的事情,只不过,他却显然也是聪明的,让许凯乐去工地采访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松口。无法抵赖的事情,他只能交代,而不该交代的,他却是咬死牙关不开口。那三十万,他也完全背在了自己身上,收买记者,也变成了他自作主张,领导并不知情。他知道,自己把责任背了,会有人记得他的,反正,他就一口咬定,他不知道许凯乐去工地采访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