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检监察室主任燕莉娜我看比较合适。”卢南音自然更是当仁不让。
“大家谈谈各自的意见,焦部长,你和大家谈谈这两个人。”温向贵看向了众人,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柳县长和卢书记提的人选,是比较中肯,两人业务能力都比较强,皮德牟同志……”焦德旺看着温向贵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也就没有去阻拦,温书记明显的是把这两个名额给了柳罡了,他自然不会去当什么恶人。
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此时柳县长和卢书记的漂亮配合,狠狠的敲了温向贵一记闷棍,甚至把李忠这个常务副县长都搞下去了,(不少的人,都把宁闲林的事情,算在了卢南音头上,毕竟,柳罡和宁闲林并没有交集,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卢南音出面找的宁闲林。)这个时候,正是两人最气盛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和两人作对,并不明智。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两人的事情,迅速的确定了下来,常务副局长的事情,却是谁也没有提,当然,这显然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常务副局长,那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这温向贵是拿得起,放得下,爽快认输呢?还是有着其他什么原因?温向贵如此大方,自然也让人有着一些猜测。这两个原因,显然也都是有可能的,温向贵这个书记,倒是不少人都了解的,这人倒是的确属于那种拿得起放的下人物,当然,这次的打击实在太大,这要说放下就放下,似乎也不太容易;而有着其他原因的可能姓,显然更大一些,诸如柳罡的后台插手了之类的,至少,不少人认为这个可能姓更大一些,当然,更可能的是两者兼而有之。
温向贵是拿得起放的下也还,是顾忌柳罡的后台也好,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罡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这就足够了,对于培县的不少官员来说,尤其是领导干部,这就足够了。知道了这一点,他们也就知道,今后,不是温书记的一言堂了。这无疑的让不少人都看到了希望。官场之中,只要有希望,也就有着动力,温向贵能够团结大多数的常委,可是,却显然不可能团结所有的常委,尽管培县很富有,可是,再大的蛋糕,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完全能够做到公平分配,自然不会有什么矛盾,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再公正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公平,公平只能是相对的。而对于官场中人来说,要做到公平分配,就更加的困难了几分。温向贵团结了大部分的常委,可是,也还是有着不少的常委,被他们排斥在了团体之外,同样的蛋糕,你多一份,别人就少了一份,这之间,矛盾自然也就产生了。
各部门也是一样,各乡镇的情况,其实也就是一个缩小的县城,镇党委书记是你一方的人,镇长也是你一方的人,可是,不可能副书记,副镇长,还有其他人也都是你一方的人,即使都是你一方的人,他们之间,也会有着斗争,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利益的地方,更避免不了斗争。尽管个局室实行的是一把手负责制,局长主任党政一把抓,比乡镇领导的权力更集中一些,可是,下面的副局长副主任之类的,也同样会有着想法,一个副局长副主任,能团结多数的领导,完全可以和局长分庭抗礼,尤其是,上面再有着领导支持,架空局长主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之前温向贵的一言堂,不少的矛盾,被压制了下来,或者说,一方根本找不到个说理的地方,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除了委曲求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此时柳罡的强势崛起,无疑的让这些人看到了希望,那些原本就憋着一股子气的,此时顿时的爆发了出来,不少的矛盾,也因此而变得尖锐了起来,原本一团和气的官场,也变得火药味浓了起来。
不过,柳罡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省政斧已经正式的任命他为国有煤矿改制小组组长,相关的人员配置,已经在正式进行之中,三个大煤矿的改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更多的心神,投入了改制工作之中,做着改制的前期工作。当然,即使是知道,他也不会太去在意,一把手的权威太高,那就容易成为一言堂,甚至可以说肯定成为一言堂。就拿他自己来说,其实,也经历过这么一段。他担任柳河镇党支部书记的时候,其实就是典型的一言堂,最初,在镇党委会还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到了后来,其实,也就是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压根没有人反对,最后,连一个质疑的声音都没有了,仿佛自己说的,就是正确的,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正确。只是庆幸的是,他那时候没有什么私心,要是真有私心,说实在的,那捞钱太容易了。因此,他认为,适当的扩大副职的权利,限制一把手的权力,是完全必要的,来自上级的监督,说实在的,那所谓的监督,更多的是形式,他这个县长,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局室的具体情况,你所知道的内容,其实也更多的来自于报告什么的。这远不如单位内部自己的斗争,更容易让他们知道下面的情况。
(未完待续)